“道?何以为?”舒隽不解的问。
“哼!”窦冕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贱不得致也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古之王者明于此,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太学以教于国,设痒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圣王之继乱世也,扫除其迹而悉去之,复修教化而崇起之教化已明,习俗已成,子孙循之,行五六百岁尚示败也。然小子至此,未有观教化如何,不知阁下何以行道?”
舒隽被窦冕问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支吾其词:“校尉有所不知,此地本蛮夷之地,教化不过数百年,县中稍有不慎,便会杂乱日久,本县无可奈何啊。”
“难道你不懂手中的县兵如何使用?还是……县兵手中拿的烧火棍?”窦冕阴沉着脸问道。
“这……”舒隽停顿了好一会,磨磨蹭蹭的说:“孟子云:杀一无罪,非仁也。我……我着实不知何人有罪。”
窦冕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乱还不知道乱在什么地方的,没好气的对舒隽说道:“难不成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着实可笑。”
“校尉,您别看这地方甚小,可黔首不服管教者甚多啊,这些人若一作乱,立马就入山了至于踪迹,我实在无从下手。”
窦冕对此说法嗤之以鼻:“朝廷让你来此,就是让你管束黔首的,既然你管不了,那我先替你管上几天,等到事情处理完成,我自然会交还与你。”
舒隽虽然对窦冕这种鸠占鹊巢的做法有些不满,可窦冕手中有权有兵,一时间也不好拒绝,于是舒隽摆出一副恭顺的样子说:“但听校尉吩咐便是,小县这就去安排住所。”
“不用,住不住所得无关紧要,你把晚上这件事给我捂紧了,死的是反贼,可知道?”
舒隽神色一紧,向窦冕长拜道:“请校尉方向,我这就下令让县兵们撤回来。”
“去吧,好生办好这件事,我自然会给你投桃报李的。”窦冕摆摆手示意舒隽出去。
舒隽走后没多久,街上响起了三更的鼓声,本来有些困乏的窦冕,瞬间睡意全无,整个人在这一刻清醒无比。
突然房门是被人一把推了开,窦冕立马转过头看向门口方向,当看到来者是庞毅,窦冕压低了声音问:“何事?”
“公子,黄公来了。”庞毅一般身体站在门外,脑袋伸进来说。
“让黄先生进来吧。”
庞毅脖子刚缩回去,就听见黄浮的声音门口传来:“庞毅,公子如此乱政之举,你为何不劝劝?公子是小孩子,难道你也是?须知财求而利其器用,明利害之乡,以文修之,使之务利而辟害,怀德而畏威,方能保世以滋大。今公子所处其位,慕之者有,嫉之者亦有,你当时时提醒,万不可在生如此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