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雨来不及琢磨陆时年的话,身体已经凌空被他粗暴地抗在肩头。坚硬的骨骼硌得她胃酸上涌,但他偏偏动作极慢,一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一阵颠簸的往楼上走。
陆时年今天给她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最初,可能是过了太久,这段时间陆时年时不时表现出的温情让她昏了头,都忘了这是个怎样的人。
野兽啊,本性难移,怎么会随便就对蝼蚁改变自己的原则呢?
安思雨一边忍受胃酸反复在食道口腔里折磨她一边笑自己蠢一边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瑟瑟发抖。
陆时年能感受到小女人的细微变化,但是,他依然用这样的方式走上了三楼。
只是为了能多折磨她吗?
如果有机会,他折磨人的办法可能365天都能不重样,古代十大酷刑都比不过。
安思雨心里不满却一句话不敢多说,脑袋也因为长期倒吊着而天旋地转。
安思雨的安静乖巧并没有熄灭陆时年的怒火,反而让怒火更盛。
他随之加快了步伐,一脚踹开房门,在离床铺还有半米远的地方肩膀一顶,伴随着安思雨一声轻微的闷哼将她扔在床上。
她五官扭曲,手捂住腹部,“陆时年,疼。”冷汗已经从她额头渗出来。
刚才那一下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不寻常的疼痛让她微睁开眼只能看见模糊的脸庞,“陆时年,我的肚子好疼,能不能换个惩罚?”
陆时年的眉峰能扎人,欺身上来,“这种把戏你要玩几次?”真以为他和她一样蠢?
安思雨面容一滞,她该怎么说这些话都是真的呢?在他以为她刻意隐瞒之后。那要命的疼痛依然没有散,“陆时年,你,你脱衣服的时候看一看行不行?我真的感觉好疼。”
她说着颤巍巍地就要将衣服掀起来,这样“主动”倒让陆时年身子往后撤了撤,眼神也不自觉就她手指指向的地方瞟过去,洁白的皮肤上光洁如新,什么都没有。
“安思雨。”陆时年薄唇微微开启,这三个字是狠狠咬着念出来的,那倾泻而出的怒意,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安思雨一怔,没有吗?可身体的感觉不会骗她啊,她想说话的时候,已经被陆时年抬手摁住了嘴巴,他没有吻她,也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扯破她的衣服,长驱直入。
双重的疼痛变成她嘴里下意识的凄厉喊叫,但隔了一层骨肉,在陆时年听起来就微弱不可闻了。
几下之后,她觉得灵魂都已经离体,汗水将她浑身浸湿,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
陆时年本该在那时候就发现不正常,可他那时候除了不断在她身上索取什么都想不到,等一回合下来,他碰了碰安思雨软塌塌的手臂,才发现她真的晕过去了。
往常都要几次之后才会,而且也不像是这副汗涔涔的样子,难道?
他去探安思雨的鼻息,微弱得只有一丝。
心脏像被从高处丢下一样,虽然只是一瞬,但那种脱体感他是第一尝,沉稳如他手也不由得抖了抖。
给程百城私立医院打电话完全是毫无意识的动作,这家医院提供外诊服务,他一并叫来,医生到的时候二话没说就张罗人把安思雨架在担架上送上车。
“简易呼吸机!”他喊完,周围一群白大褂就冲将上前,把陆时年挤在一边。
陆宅门口,“呜呜”的轰鸣声震天。那些忽明忽暗的闪烁的红灯,陆时年不是第一次见,有些他不想记起的尘封回忆有冲破束缚的趋势。
他微颤着把手放进裤袋,好半天才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