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年直接从小倩怀中拿过足足五千两银票拍放在圆桌之上时,在庄家无比惊讶的眼神中,更令人不解的是多出的一把黑色无鞘长剑。
穿一身黄袍的庄家自打坐在这桌子上洗牌荷手之外,还真是没见到过这般无礼的客人,虽说他也是见过无数商贾大官的好眼睛,可眼前这少年眼中的一抹冰冷和无数散发在空气中无形的慑人气机,实在让他这个肥胖如猪,平日里只敢逗趣耍女人,却连只鸡都不敢杀的自己在愤怒之余,更多的倒是发自内心的惧怕。
在坐盘庄家无比纠结为难中,始终端坐在高台之上并未发声的男子,终于是放下手中的紫砂名壶,慢慢起身,在一众目光中来到了苏年面前,待站定身形之后,先是对着明显来者不善,而且一上来就没有丝毫规矩的苏年打了个响指,而后转头看向黄袍男子,轻声道:
“这位兄弟的盘子倒是有些大了,我看以你的道行还不够来摆平,而且这位兄弟也会玩的不尽兴,可对?倒不如让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好久的客家,此番来主持对玩一把,这位兄弟,你觉得如何?”
苏年神情平淡,并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分慌乱,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这种做法会引来这位看起来和善无比,实则心怀大谋的男子插手,微微侧身示意身旁的女子让开一边,而后对着白袍男子投去目光,淡笑道:“这位先生既然有与我一赌的想法自然是好,可除过这五千两银票,估计还是不够意思,我这把长剑,不是赌注。真的赌注,是在下这条命。”
“知道逍遥宗有一人在袭杀我剑冢无数弟子之后,被其师驱逐出了宗派,却实在难以想象阁下竟然有这般魄力敢劳苦跨越万里之遥,苦苦来到剑冢脚下安身立命。不知是阁下的确艺高人胆大,还是脑子里打了浆糊,非要赶着来送死?”
闻言后,心机深沉如白袍男子也是没有料到苏年并没有丝毫掩饰,上来就是摊开要杀他的来意,正想开口再试探一番,只听见刚才本是退后两步的庄家满脸怒容,直接吹了声号令,而后引得门外的一众持刀大汉蜂拥而来,径直将苏年和小倩围在其中。
庄家冷声道:“所说剑冢势大,可蒋先生早早便是我十字赌坊的座上宾,若是任凭你如此放肆,那我赌坊还要不要在魏中省混了?”
苏年却是没有任何惧怕,忽视一脸大义凛然要收拾他的庄家,反倒看着白袍男子的眼睛,而后微微一笑道:“有用?”
话音刚落,没见圆桌之上的黑剑移动分毫,围住苏年的十数名大汉顿时人仰马翻,没有丝毫规矩可言的倒地不起,嘴角溢血,纷纷捂着胸口大声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