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一听,急了:“姐姐说什么呢!你是我亲姐姐,我娘亲就是你娘亲呀!”
上官素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得灵雪孩子气的有些可爱,便唇角微微含笑,自己倒了杯茶来喝。
花溪叠忽然一伸手,看着她道:“我也要。”
上官素衣只得给他与灵雪各倒了一杯。
花溪叠亦是唇角上扬,邀功似的说道:“双生崖的事本是极重要的事,我都与你说了,可见你在溪叠这里,并不是外人。”
上官素衣挑眉:“那真是多谢溪叠公子了。”
说完,她又转头问灵雪:“那个中了梨花针的人,你可知是谁?”
“我现下就住在他那里呢。”说到冥灏,灵雪又开心起来,她刚要说出冥灏的名字,却忽的记起那日冥灏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的身份不宜出现在人前。
若是说了,灏哥哥会生气的吧?
于是,灵雪便老老实实答道:“他人很好…只是他好像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人知道。”
她这么一说,上官素衣心里便有了底。
上官素衣早就怀疑那人是冥水宫的人,又能上得双生崖,想来身份非同一般…
冥水宫宫主,冥灏。
她唇边冷冷一笑,又想起中秋那日被冥水宫的人追杀之事。
可灵雪竟与那人住在一起么?
虽说她这是记忆里第一次见灵雪,可灵雪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她倒也十分亲切,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灵雪的安全来。
不等她开口,花溪叠已经抢先一步说道:“你一个人出来不安全,不如随我一同回去。有我照看你,想来前辈也肯放心。”
灵雪却是坚定的摇摇头:“不用啦。我今日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得早些回去免得他担心。溪叠哥哥放心,他是个极好的人呢。”
花溪叠便点点头,悠悠吹了个呼哨,“我的暗卫在楼下,他会送你回去。你若不想他跟着,便和他说就好。”
灵雪点头,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看着上官素衣道:“姐姐,这次可不许忘了灵雪了。”
上官素衣心说我根本就没想起来,但对上灵雪可怜巴巴的眼睛,还是点了点头。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口:“灵雪,那株冰魄草…不知能否给我?我想用它…去医个人。”
灵雪爽快的将冰魄草递给她:“又不是什么稀奇物,姐姐想要,灵雪当然会给啦。”
上官素衣一头的冷汗,她捧着那株冰魄草,心道:这可是万两黄金都买不来的宝物啊,你竟说它不是什么稀奇物。
灵雪见她收了冰魄草,便与二人道了别,下楼去了。
看着楼下一个瘦高的黑衣男子带着灵雪去了,花溪叠这才坐下来悠悠的喝着茶。
上官素衣看着他说道:“你和灵雪,交情不浅吧?”
“她的娘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此番上双生崖,也是为了让前辈再替我疗伤。”花溪叠忽然凑近了她,“怎么,世子妃吃醋了?”
他说这话时特意扬了扬尾音,带着极撩拨的风流。
上官素衣却是侧了侧身,不疾不徐的说道:“既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你也肯放她在冥水宫里?”
聪明如花溪叠,早在双生崖时就已隐隐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他曾听说雪姑前辈似乎与冥水宫背后有些联系,今日借着灵雪之言稍作推敲,便知那人除了冥灏再无他人。
花溪叠耸耸肩,“前辈既然许了冥灏带她走,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上官素衣便不再说话,只顾喝茶。
花溪叠见她已得了冰魄草,便取了一方帕子给她:“把它包起来,你体热,会损失它的药性的。你既然已经拿到了冰魄草,那我便告诉你冰魄草的用法吧。将冰魄草用冰锥研磨成汁,冰水调和,放入茯苓当归作辅,服下之后再饮一碗热姜汤,能否痊愈就看天命了。”
上官素衣点头:“多谢。”
花溪叠微微笑起来:“我又帮了你一个忙。这份人情,你可要记下了。”
上官素衣懒得和他辩驳:“知道啦,我从不欠人人情,我会还的。”
花溪叠看了看天色,“我还有事,今日就先告辞了。以后世子妃若是想我…可以在梦里与我相见。”
上官素衣瞪着花溪叠的背影,没好气的笑了。
他若生在官家,定是个整日拈花惹草的风流公子吧。
她回到安喜宫,依着花溪叠的法子将冰魄草入了药给九公主服下,又看着她饮下一整碗热姜汤。
过了一夜,九公主仍然发不出声音。
第二日,仍旧如此。
上官素衣撑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冰魄草是假的?
倒是九公主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必放在心上。
这些年九公主什么名药没吃过,还不是一样哑到现在,所以她心里本就没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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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只得放弃了,又拿了新的书来看。
过了正午,桂露阁的月嫔设了宴,邀了合宫嫔妃,也派人邀了她。她本是不喜这种场合的,刚张了口想要拒绝,院子里却急匆匆的跑过一个人来,是个从未见过的侍卫。见了她,只微微一抱拳,压低了声音说道:“世子有事,请世子妃速速回府。”
只短短一句话,却令她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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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清行事向来谨慎,就算想要她回府,也不会这样急着派人来。
必定是出事了。
上官素衣抬头,面上却是笑容温润,对着那桂露阁的宫女道:“替我谢谢月嫔的美意,只是府里还有要事,我这便要回府去了。”
宫女点头应了,行过礼便出了安喜宫。
上官素衣又叫了翠锦,让她知会九公主与卫辞一声,便急匆匆跟着那侍卫走了。
待出了宫门,她方才压低了声音问那侍卫:“出了什么事?”
侍卫顿了顿,亦是低声答道:“有个刚调到右军的小军官,死了。”
上官素衣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个小军官?”
“此人名叫王满,原是左军副官,是魏将军几个得力下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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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上官素衣立刻便明白了。
这几日正是左军扩军之际,少不了人员变动,不少老兵弱卒都趁着机会往梁穆清的右军里丢。
而王满,一个不轻不重的角色,却在这时死了。
说他轻,是因为他不过一个左军副官。
说他重,是因为他是魏将军的得力下属,是左军的人。
他刚调到右军便死了。
若是有人说,是梁穆清不想让左军的人插手右军的事,亦不想让右军的事被左军的人知晓。
说他梁穆清想把右军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力量,以用来……
反。
这就是一个龙椅上那位,可以拿来小题大做铲除梁穆清的绝好机会。
旁人或许想不到,只是一个小角色,会有什么事。
可她心里清楚,梁穆清心里也清楚。
龙椅上那位,更是等了这个机会不知多少年。
她神色一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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