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的话一出，张氏大喜：“太好了！你放心，我们俩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上，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出卖她有用吗？

王妈想了想：“那你赶紧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对了，顺带带几个包子来，我饿了。”

“好！”

魏氏来的时候是雇马车来的，她在路通县用的都是县令家的马车，自然不会自己置办马车，要不然还得请人养马。

听到这两人把她当成死人，顿时气得恨不得咬死这两个贱奴。

可这两个仿佛没看到一般，等张氏一走，王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也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太恶毒。我们两个奴才，也是迫不已才卖身作奴，为的就是讨口饭吃。可你倒好，动不动骂我们就算，还想卖我们进暗寮子？你知道那里去的都是些什么男人吗？”

“不知道吧？也是，你们这些有钱的夫人，哪是知道穷人的可怜。我们有一个姐妹被她的主子卖去了那里，每天要接十余个脏得要命的老男人，三个月不到就染上了病。被人扔出来的时候，多可怜啊，一身臭烂！”

坐在魏氏身边，王妈的眼神是空洞的。

她是从小逃荒出来的，为了不被饿死当了奴才，来来回回遇到了十几个主子，虽然过得很苦，但至少不会饿死。

前一任主子犯了事，她又被卖了，男人是主子的帮凶被杀了，没儿没女的她被官府再次卖了。

当奴才的人不怕一卖再卖，只要有口饭吃，侍侯谁不是侍侯？

可遇到了恶主人，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本来，她以为魏氏出身高，至少不会像地主婆子那样狠，可谁知她的心更狠毒……

“你也别恨我们狠，要不是你心地太恶，我们也不会这样做。把你卖去山里，比让你进暗寮子好很多，至少你最多侍侯现三个男人，而不会一天让你接数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