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倪新和同来的女子轻声笑语的交谈,聂丛丛心底的迅速燃起一团怒火,她拎起一瓶还没有启封的酒,大踏实走到倪新的桌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冷冷的问,倪新,这才是你要搬出去的真正原因吧?我父亲手术,你的新欢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在出差,我父亲出世,你的新欢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在洗澡……你他妈的出差出死了吗?洗澡洗死在浴室了吗?这一会儿跑出来秀恩爱了……
倪新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聂丛丛,很惊讶的问,丛丛,怎么你也在这里?聂丛丛冷笑,这是你开的店吗?你可以带新欢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倪新准备站起来拉聂丛丛到旁边说话,但愤怒的聂丛丛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被聂丛丛一把推坐在椅子上,怎么了,怕丢人?你他妈的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怕什么丢人?说着抡起酒瓶狠狠地冲着他就砸了下去,瞬间倪新的脸上玻璃渣、啤酒和血混合在一起流了下来……
倪新还没有反应过来,和他一起来的女生尖叫一声,那女生还没有喊完,就被聂丛丛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倪新怕聂丛丛失控,一把拉住聂丛丛,把她拽在自己的身边问道,丛丛,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咱爸手术我在出差,咱爸去世我在洗澡,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你不是被气糊涂了吧?何况我给妈打过几次电话,她都和往常一样。
聂丛丛一把摔开倪新拉她的手,恨恨地说,别装了,倪新,我最恨一边当婊子还要一边立牌坊的男人,你去问问你的新欢。让她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你净身出户。不信,我也会闹得鱼死网破,让你的后半生不得安宁!她说完转身走到收银台扔下三百块钱扬长而去。
走出烧烤店,聂丛丛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她站在路边打了一会儿车,车往的出租车很多,却没有一辆车为她停下。于是,她一个人淋着雨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她进门倒在沙发就睡了过去……
早晨,她被一阵小米粥的香味给叫醒了,她本能的开口准备叫爸爸,但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眼泪流了下来,世界上那个愿意为自己早晨煮粥的、最爱自己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她哭了一会儿,看看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沙发上下来去洗澡,父亲说过,既然每个白天都要到来,那么不管多么痛苦,都要笑着面对。
这样的话,父亲对她说过不止一次,以前也只是听听,到后来随着自己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对生活的感悟也越来越多之后,才真的明白,这是父亲对生活的最深感悟,过了一定的年龄,你活着的价值就不仅仅是自己,所以,坚持是惟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