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亲勿急,在孩儿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说法,更何况儿身着便装,就是个平民百姓而已,还是快些回家,当心外面风寒。”吴寒说完背起老太君,入了城。
北门里外的众人一看,这督师还算够可以,背起他老娘来不费劲,指点着说什么的都有。
娘俩可不管这些,有说有笑走回宅院,吴寒与老太君说唠了一会,又急急走向督师府。
担心这些进了城的小秀才,又不知会作什么妖?他心里可发急。
穿出小巷来到十字街口,见督师府那边风平浪静,可工物学堂的大门口外,有三四十人坐在台阶上。
从小在压儿山受过苦的吴寒,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些全是苦难贫穷家里的孩子。
衣服补丁落补丁不说,从迷茫绝望的眼神中,他就懂得这些穷人家孩子的艰辛与无助。
吴寒没有作声,悄悄来到这伙小秀才边,蹲在一个正啃凉红薯的小孩身旁,听他们正在悄声叽喳嘀咕。
“布告上说招一百五十人,我看连一百人都没有,咱这些人可能会被留下。”
“这也不见得,官官相护,说不定到时会挤掉咱们。”
啃红薯的小孩听了点头,“谁会来养咱们到这里来白吃饭,这事不好说。”
……
……
吴寒听着这些小秀才,正为自己的这次命运之旅,感到扑朔迷离时,老教士利奇诺走向这边。
“督……”
还没等利奇诺叫出声,吴寒一摆手,“都先放进去吧!”
既然督师这么说,老教士就不好强调正式开学入内的这个理由,毕竟这些人的伙食,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怀着沉重的心情,吴寒一进东偏房,坐在炕桌旁的商竹见吴哥哥脸色不好,想说什么又吞吞吐吐咽了下去。
“竹妹妹你有事尽管说,这些孩子良莠不齐,真是有天差地别。”
憋红脸的商竹,一摔手中的小秀才名册,“吴哥哥你操心费力,又搭银子,可招来些什么人?”
好久没有见小竹妹妹发过火的吴寒,很吃惊地去问,商竹扭头说了声:“你去找孙掌柜的问来,我不知道!”就不再搭理他。
云里雾里,吴寒只好到门房吩咐狼目甲去找孙掌柜前来问话。
很快孙掌柜跑来,当听督师问及新来小秀才之事,他像吃了苍蝇般,摇头恶心地道:“大东家有些事我怎么与你说呢,花钱在美味斋大酒楼里,大吃二喝也就罢了,可……可……”
“可什么?你有窥探密查之责,但且说来无妨。”吴寒算是烦透了心。
孙掌柜的圆了下眼,“可……可是有二十多人的小秀才进了逍遥房。”
“逍遥房?”吴寒很是吃惊。
这小就学会了风流,我将来给银子让这些人去快活?
可气坏了他,一拍炕桌,“你多带狼头军,酒楼与逍遥房里的小秀才,都给我扔出甘兰城外。”
孙掌柜还没有见过吴寒发这么大的火,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带狼头军去办这事。
看吴寒在门房里脾气火爆,可是到了东厢房,又是另一番景象。
抠出红葡萄酒,给商竹倒了一碗,“竹妹妹你可不要生闷气,小孩是不懂事,我派人给撵回家里就是,咱不为这事操心。”
又哆嗦着捧到商竹近前,“这个可以美容养颜,听说好像又能弄软什么管,你来两口可好?”
商竹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烟筒管!”
“嗯,差不多,都是这种色!”
听吴寒是红黑不分,商竹接过来一口喝干,“怪不得吴哥哥你不好色呀!”
哈哈……吴寒一笑:“我查抄逍遥房去!”
咯咯……商竹趴在桌上,笑起没完。
又说笑了一阵,商竹开心地准备除名好省银子,吴寒则站在地上,又瞄起一幅幅挂着的疆域图。
做为督师,军务政务集一身,这种朝廷里的重臣,说白了还不如做牛做马,干一样活出力省心。
百姓没吃的闹暴乱,有钱的又瞎折腾,好在自己手里有一支厉害的军队,否则这官一般人给了也不敢当。
吴寒思绪万千间,府门外传来阵阵吵闹声。
正疑惑不解时,狼目甲急急跑来报说:“有几十名小秀才,汇集府门外正在搅闹。”
我去!这是要翻天?吴寒紧随狼目甲出屋,走向大门口。
离很远就见对面街上,这些穿绸裹缎的小秀才,跳脚对府里大喊。
“我花自己的银子,吃山珍海味,外加恐龙,官府也管不着。”
“对,用女儿红洗脚,少爷我图个爽!”
“就上逍遥房了,我搂两个,脚踩八个,小爷我不欠账!”
……
……
快步走到门口的吴寒,听得直咬牙,心说这群小秀才定是祖上积了德,如果胖子在这里不打掉大牙,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