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寒月泽他们回答,寒月芯已经跑到了不远处卖花灯的摊位前,寒月泽无奈,只能默默的掏出银子付钱。
寒月芯出门时并没有戴面纱,使的行人对她是频频侧目,无不在心里感叹,这小姑娘长大后该是有多么的绝色。
寒玉莲怕周边的人撞到寒月芯,一直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护着她。
城中心有一条直通城外的护城河,叫流月河,从高空看,整个河面就像是一个弯弯的月亮,足有七八米宽,一些个花楼的艺伎为了附庸风雅,就喜欢在花坊上招待客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被那个高官、风流公子看上,那时候就可以脱离苦海。
像京城里的家族,都会在流月河备上一艘画舫,每家都有专门的小厮守着,没事的时候,主家的公子、小姐们就会凑在一起游游湖,赏赏景。
此时,流月河的河面上已经飘荡着无数艘画舫,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之中有一艘不起眼的画舫慢慢的驶向了河中央。
“门主,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门主要在十二王府和京城的各府安插人手。
杀手门的门规,有一条就是无条件服从命令,不问缘由。
他原本只是杀手门的外围人员,像他们这样的,向来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不管门内是多么的动荡,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是为了不埋没人才,门内每两年都会举行一次筛选,最后的胜者就有机会进/入/总部训练。
他就是这次的胜出者,两个月前被召回本部,进行了各种地狱式的训练后,就一直跟在门主的身边。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适应,新门主身上的那股时时往外冒的冷气。
也许是他脸上那面时时都戴着的青鬼獠牙的面具,就像是地狱里的勾魂使者,让人一看心里就会不自觉的冒冷意。
“嗯,”他真的要这样吗?取代他的身份。
最初他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也是凭着一时的念想。
他现在也很是矛盾,在怎么样,他都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她,他可以带她远走高飞不再受世俗的困扰。
但是,恐怕她不会愿意跟他走。
长久的沉默,让下首的他,后背心都不知不觉都沁出了冷汗。
可坐上之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似的,兀自一个人陷在了沉思当中。
那天赤夜独自出了京城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花了两天一晚的时间,赶回了杀手门,休养了几天后去见了杀手门的掌舵人。
在屋子里面整整待了一天一夜,没人知道他们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从屋子里面出来。
却带出了两个令杀手门上上下下都不可置信的消息,一个就是门主在今晨的凌晨时分,已经离开杀手门,四处游历去了,在一个就是门主在离开杀手门的时候,把门主之位传给了赤夜。
这个消息一出,自然是让杀手门上下一片哗然,在这之前大部分的人都以为,杀手门以后的门主之位非赤夜的师兄赤殇莫属,没想到这门主之位最后竟然会落到赤夜的头上。
赤殇比赤夜大了将近二十岁,赤夜说是赤殇一手带大的,倒不如说是教训大的,从十年前他们的义父杀手门的门主身受重伤后,就把门里重要的生意交给了他打理,杀手门能有如今的名气,赤殇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但是他却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疑心病特别重,就连身边的人也不尽信,整个人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但是他又偏偏喜欢做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使的门里多数的人都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这十年间他们的义父都没有在踏出过杀手门一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十年前的那次重伤,使得他全身武功尽废,这十年来他一直呆在门里闭关。
为了不引起杀手门的动乱,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赤夜和赤殇,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记得当年义父对他的救命之恩,也是尽心的养育、栽培他。
这十年来赤殇可以说是为门里鞠躬尽瘁,既然他们对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自那以后杀手门就分为了三派,赤夜一派,赤殇一派,还有就是以杀手门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为首的中立派。
杀手门,顾名思义,那是专门培养杀手的门派。
赤夜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把杀手门给稳定下来,门里上下对他无不是赞赏有加,可是没人知道这之中他花了多少的心力。
眼看着天就要快黑了,冬季的天本来就黑的早,才酉时酉时又名日落、日沉、傍晚:意思就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也就是下午的17:0018:59三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檐下的灯笼都点上了烛火,使的整个大街亮如白昼。
夜间比白天更冷,可是看大街上的行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似的,人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