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颇有兴趣的一会儿看看十二爷,一会儿看看叶辞书。
这两人配合的真好。
威逼利诱,打感情牌,各干各的,那个张大人就像个牵线的木偶一样被这两人带着走。
“所以,你觉得你要是不招的话,就能保一家平安了?
我也知道,这事情你肯定贪银子了。
你想着,用自己一个人换全家的衣食无忧对不对?
但你怎么就不想想呢,我们会让你家人那么舒心的过日子吗?
你的老母亲,你的妻儿,还有你那个娇美如花的小妾……”十二爷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仰头看了看十二爷,他知道,这位爷说得到做得到。
他不开口,家人肯定不保。
但是他开口了,家人一定也不保……
“张大人,我们都知道你肯定是受了胁迫的。
光是我们查出来的那些,按照你的职位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
说到底,你就是个记账的,银子到不了你的手里,你的上司让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
论罪过,你不是最大的,逼着你做这事情的人罪过更大。
殿下也是想到这一点了,才想着先审你的,给你一个机会。
张大人,太子心善,也知道你肯定不是里面的主谋,最多就算个小虾米。
他要是把这事情交给刑部了,你还有说话的机会吗?
那几个大人要是招了,你还有机会开口吗?
按照你犯的事情,你最后应该罪不至死,太子殿下亲自审你,你还不知道太子殿下想留你一命吗?”叶辞书赶紧跟上。
张大人愣了下,随即看向太子。
太子也是一愣。
他今天来这,除了心烦睡不着之外,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这些人的供词。
没想到叶家这个丫头上来就给自己上高度啊!
十二爷也不禁佩服叶辞书的口才。
看,既捧了上面的,又刺激了下面的,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叶辞书脑子转的这么快呢!
“孤是给你机会了,能不能抓住可就看你自己了。
来人,把香点上,香烧了一半了,他要是还不开口就换人!”太子依旧把玩着手里的手串。
张大人看着一支香燃了起来。
他想了想刚刚这些人说的话,突然就开始对着太子疯狂磕头。
“殿下,罪臣真的是被逼的啊!罪臣只负责记账,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知道啊!
罪臣知道那些账有问题,但罪臣要是不做的话,他们也会要了罪臣的命啊!”
“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十二爷突然问道。
“去年拿了三千两,年底的时候还给了五十两金子。
盛源号的银票。” 张大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谁给的你银子?拿了几次银子?”十二爷继续问道。
“员外郎韩大人!三次,每年年底都会给,三年前开始给的。”张大人低头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那笔青瓷的银子你们的确和户部支取了是不是?”叶辞书拿着笔问道。
“是!那笔银子是罪臣拿着马大人的条子去支取的。
另外,威远军棉靴那笔账是算在威远军军服里一起去支取的银子。
威远军的军服的确是工部做的,棉靴不是。
当时马大人和韩大人说,只要事关威远军,户部的银子给的都很痛快。
那次……我们支取了八十万两白银,除了虚假做了棉靴的账之外,还虚报了两万套威远军军服。”张大人主动说道。
太子和十二爷的眼神发冷。
叶辞书快速的在纸上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还有呢?不止这么一点吧!”叶辞书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