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慕容血怒目圆睁,脸庞瞬间涨得通红。随着这声怒吼,他猛地一挥手臂,原本端在手中的茶杯被他扔落地面。只听“哗啦”一声脆响,茶杯瞬间摔得粉碎,茶水四溅开来。
血衣帮那宽敞而又略显阴森的大堂内,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堂下站立着的,正是那日参与埋伏地煞堂众人,擅使双斧和长鞭的两人。二人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身体微微颤抖着,将风烈折损在白骁和白御二人手上,以及在湖心岛发现凌殇尸体的事情,一五一十、小心翼翼地禀告给了慕容血。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与不安,他们深知帮主此刻已是盛怒。
“我要那磐刀不得好死。”慕容血脸色阴沉,沉默良久,咬牙恨恨的蹦出几个字来。“召集人手,今晚我要血洗地煞堂。”
“我要那磐刀不得好死。”慕容血脸色阴沉,浓郁的阴霾笼罩着他的整张脸。沉默良久,他终于从牙缝里恨恨地蹦出几个字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寒冷刺骨又充满杀意。
“召集人手,今晚我要血洗地煞堂。”慕容血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似乎唯有将白骁一行彻底覆灭,用鲜血来洗刷今日之耻,才能平息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双斧和长鞭二人领命匆匆离去,空旷的大堂内唯留慕容血一人独坐。他仿若木雕泥塑般凝滞在座位之上,双手如铁钳般死死紧握扶手,那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刺目的惨白。慕容血的眼眸幽深似渊,脑海中却似有一场风暴正在肆虐,风烈惨烈的死状如同一幅惊悚的画卷,不断在他眼前展开,那扭曲的面容、四溅的鲜血仿佛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而凌殇那冰冷且毫无生机的尸体,更是如同一把锐利的冰刃,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底,每一次的搅动都带来钻心的剧痛。
遥想当年,他们兄弟三人义结金兰,一路走来,历经了数不清的磨难与危险,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这才让血衣帮在这炎林城立稳脚跟。可如今,风烈与凌殇二人竟命丧黄泉。
慕容血心中的恨意,恰似那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随着风烈与凌殇的离去,血衣帮的实力犹如折翼之鸟,必将大打折扣。
地煞堂固然是此次复仇的目标,但在他心底,真正担心的还是天刀门。此次行动,虽说天刀门亦是铩羽而归,但程万里麾下那雷风影霜四干将却毫发无损。只需假以时日,待他们休养完毕,便可恢复元气。届时,血衣帮又将如何在这强敌环伺的炎林城中立足?慕容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为今之计,唯有以最快的速度铲除地煞堂,为风烈、凌殇二人讨回公道,而且若能收服几个其中的精锐强手,或许还能补充他们血衣帮的战力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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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仿若一块巨大的墨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炎林城之上,将整座城池都裹进了一片神秘而又危险的氛围之中。
血衣帮众在慕容血的率领下,宛如一群暗夜中的幽灵,身姿矫健而又悄无声息地朝着地煞堂悄然掩杀而至。他们个个身着血衣,面色冷峻,手中紧握着的利刃在黯淡的月色下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恰似一群潜伏在暗夜中饥肠辘辘、择人而噬的恶狼,只需慕容血一声令下,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
此时,地煞堂内,白御正在密室中全神贯注地潜心修炼,他的意识沉浸在一片灵力的浩瀚海洋之中,努力探寻着突破境界的那一丝契机。白骁与莫问、陆明、吕厉等人也都在各自的静室里,或疗伤,或修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众人此前接连遭遇天刀门与血衣帮的重重挑战,皆身负不轻的伤势。然而,也正是这一次次生死之间的惊险磨砺,让他们隐隐约约地触碰到了突破的门槛。
血衣帮众人如鬼魅般来至地煞堂外,慕容血轻轻抬手一挥,帮众们立刻心领神会,迅速向四周散开,瞬间便将地煞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俄顷,一声尖锐凄厉的哨音如利箭般划破寂静的夜空,血衣帮率先发动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击。
地煞堂中,巡逻的地魁星岳耿与地魔星萧鼎率先敏锐地察觉了敌踪。岳耿心中猛地一凛,暗自思忖道:“血衣帮这群家伙,终究还是来了!”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将土属性灵气如奔腾的洪流一般贯注于长刀之上,施展开灵技“千斤刃”。只见那长刀瞬间被一层厚重沉雄的土黄色光芒所笼罩,刀身微微颤动,裹挟着力拔山河般的磅礴气势,向着来犯的血衣帮众怒劈而去。同时,他口中爆发出一声如雷的暴喝:“贼子敢来,定叫尔等有来无回!”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数名血衣帮众被这凌厉无比的刀势所迫,顿时狼狈不堪地向后退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