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轻松击溃的敌军,曹化成雪白的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
一切都进展的太过顺利了,虽说这漠北人经历过两年内战,实力损耗了不少,这军队也不至于如此孱弱吧。
一旁的副官似是看出了曹化成的担忧,开口道:“大帅,这漠北人的主力想必不在于此。
加上咱们此次北伐,事先保密做的极佳,
这漠北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集万余人马前来阻击已是不易,想必这些人马也是拼凑而来。
如此一来,这些拼凑的军队自然难以抵挡我军的锋芒。
况且此次陛下为了组织北伐,可是连内帑的钱财都拿出来了,若是我等就此退下,只怕陛下那边难以交代。”
曹化成微微点头,他也知道此次北伐对于乾兴帝来说的重要性。
他听闻自从秦王殁于漠北后,这些年来,乾兴帝身边的起居舍人所记下最多的词便是漠北与北伐。
可以说,漠北已经成了乾兴帝的一块心病,而此次北伐,便是乾兴帝为了治自己的心病而发起的。
任何胆敢阻挠的人都会被乾兴帝重责,因此为了自己和部下一家老小的安危,此次北伐不容有失。
恰逢此时,有一员小校来报道:“大帅,此次我们在敌军的俘虏中发现了不少不满十六岁的。”
曹化成这才点了点头,看来这支兵马确实是拼凑而来。
稍稍放下心后,曹化成还是对着副官道:“传令下去,全军继续推进,但务必保持紧密阵型,
斥候范围再扩大十里,外围的武者加多一倍,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副官领命而去,迅速将曹化成的指令传达下去。
打扫好战场的鲁军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井然有序地调整着队列,各营将领高声呼喊着指挥士兵行进的节奏。
而另一边,另一路负责主攻的鲁军一路畅通无阻,一路顺顺利利打到了一处无名小丘之下。
在这无名小丘之上,有着漠北人筑起的一座简易石堡。石堡虽不高大宏伟,却因地势而显得易守难攻。
鲁军攻了几次城,却都折戟在城下,徒增伤亡。
这石堡孤悬于此,又无补给又无援兵,围困之下必难久守,这一点鲁军的将领可以想到,那最开始漠北人筑城时不可能想不到。
因此周边必有漠北人的补给营地,只要能占领这营地,石堡内的守军自不攻自破。
这般想着,这一路鲁军的主将派出了哨骑向四处而去。
哨骑领命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许久过后,其中一支哨骑便有了发现,他们在距离石堡西南方向约二十里的一处河谷内,发现了一处隐蔽的营地。
哨骑们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在远处的山坡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便匆匆返回向主将禀报。
主将大喜,留下了一万人围困这石堡后,便亲自率领主力向西南方向扑了过去。
当鲁军主力向着那处河谷营地行进时,天空突然罕见地飘起了细雨,道路变得泥泞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