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墙比左右两侧的墙要低一些。
孟何君直接质问:“为什么要杀苗娘子的婆母?”
“不是我杀的!是韦家的公子!”
“一个又老又瞎的老妇人,不可能得罪你,你是受谁的蛊惑杀人?”
“不是我杀的!”男人突然吼了一声。
孟何君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向刑具:“我这个人,不爱见血,但你若是再这样大呼小叫,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刑具的滋味。”
审讯不动刑,是为了避免受不住疼,屈打成招。
男人怕了,刑具旁边站着的暗卫气势太过吓人。
他声音低了不少,重复了一遍:“不是我杀的,是韦家的公子。”
“后墙很矮,你从后墙爬进去,杀了人赖到韦宝身上,就算你出去了,韦尚书也不可能放过你。”
“不可能!后墙什么都没有。”男人口不择言地说了这么一句。
孟何君声音缓慢,不疾不徐地说道:“你觉得你把痕迹处理得足够干净了吗?无论是衙门还是锦衣卫,多的是处理这种事的人。”
男人自知刚刚说的话不对,不说话了。
孟何君继续道:“我的人在你住的地方找到了一笔银子,你平日在皇城做一些搬运的活儿,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银子。”
能把人直接掐死,说明凶手力气很大,正好和这个男人对上了。
男人哪儿经历过这些?脑子转得不够快,根本想不出反驳的话,这也正好证实了孟何君说的。
如果是诬陷,那他第一时间应该是惊讶于突然出现的银子。
其实孟何君的暗卫只是把人带回来,金刃也只是简单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后墙有没有痕迹,以及男人住处有没有银子,根本没有去看,不过是孟何君的猜测罢了。
外墙的痕迹经过这么些天,早没了。
孟何君因为他的身份,猜测男人怕被其他人看见,不会选择左右的墙。
而男人这个敏感的时间段跑回去检查,不是受命于其他人,而是怕事情败露,所以孟何君猜,他应该是收了钱办事。
男人哪儿说得过孟何君,只是咬牙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指使你的人是谁?”
金刃已经在去接苗娘子的路上了,现在找到凶手了,也该让苗娘子第一个知道。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咬牙不承认。
找他的那个人光是听声音就感觉不是善茬,要是他说了,估计在这儿没死,回去也要死,所以男人决定死不承认。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孟何君抬手示意青栀去开门。
现在还没什么血腥场面,虽然屋子压抑了些,不过好歹还在承受范围之内,青栀赶忙快步去开门。
金刃带着苗娘子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苗娘子有些紧张,没走几步,朝着孟何君的方向就跪:“拜见公主。”
孟何君悠悠道:“杀你婆母的人找到了。”
屋子里除了孟何君的人,就一个被绑着的男人,苗娘子看了看,不认识只觉得眼熟,不过看衣服打扮,就不是什么富贵人。
苗娘子不由地问:“公主,是不是弄错了?”
她平日里没得罪什么人,看这人的打扮也是贫苦人家,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她家里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