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生的身体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抽搐,喉咙里涌起一股甜腥。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可那股气息在胸腔内乱窜,令他几近窒息。
他知道,自己在这场与潇白茗的冲突中毫无还手之力,实力的巨大差距如同天堑,将他彻底碾压。
在意识逐渐消散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初入这片神秘之地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满怀憧憬与热血,却不想如今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知过了多久,任凭生在一阵剧痛中醒来,茅草屋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努力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潇白茗正坐在木桌旁,神态悠然地喝着茶,仿佛刚刚那场虐打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潇白茗听到动静,微微转头,目光冰冷地落在任凭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小子,屋外那颗九天果,你吃的可还好?”
任凭生木讷地看着潇白茗,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潇白茗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暗自思忖这小子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见任凭生毫无反应,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就在潇白茗转身的瞬间,任凭生那看似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开始小心翼翼地运转体内的异能。
每一丝力量的调动都像是在撕裂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昏厥,但他咬牙坚持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逃离这里。
回想起被抓来的这一个半月,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潇白茗的折磨手段层出不穷,每一次的虐打都让他徘徊在死亡边缘。
而他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全凭心中对江芏她们的牵挂以及那顽强不屈的求生欲。
江芏,那个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女子,还有一同相伴的伙伴们,他们此刻是否也在四处寻找自己?
又是否遭遇了危险?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更加坚定了他逃脱的决心。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极为艰难。
身体的伤势严重影响了他异能的发挥,体内的经脉多处受损,异能在运转过程中时常受阻,如同在破败不堪的河道中艰难流淌的溪流,随时可能干涸。
而且,潇白茗必定在周围设下了重重禁制与陷阱,即便他能恢复部分实力,想要成功突围也绝非易事。
但任凭生并未因此而放弃,他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梳理过往所学的功法与技巧,试图找到一种能够在当下困境中发挥作用的方法。
他想起了曾经在古老秘籍中看到的一种隐匿气息、修复经脉的法门,此法门虽修炼艰难且耗时长久,但此刻却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静下心来,排除杂念,缓缓引导着异能按照特定的路线在体内循环。
每一次循环,都像是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异能与受损经脉的摩擦带来的剧痛让他全身颤抖,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随着异能的缓缓流转,他惊喜地发现,经脉竟然开始有了一丝微弱的修复迹象,尽管这过程极其缓慢,但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鼓舞。
与此同时,他分出一丝心神,开始感知周围的环境。
茅草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四周墙壁上隐隐散发着禁制的光芒,而屋外则是一片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