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邪纵身一跃从屋檐上落下,悄无声息完美落地,还想给自己打个十分。
快乐的往那奔走的时候,她看见衙门口两个衙役睡得东倒西歪,像是巡街走累。
好在轻功不差,谁都没惊醒,径直往那酒店走。
忽而想起花杏问她的问题。
她冥思苦想,睡着的时候也想了一下,现在有点豁然开朗了,好像是忘了什么
当桑邪正偷偷吃鱼吃得正香的时候,她猛地想了起来。
是给师父带条鱼呀!
吃饱喝足后的桑邪还拿出自己的贴身藏着的百宝袋,将那盘鱼安稳地放了进去。
她才开始觉得奇怪,这店里分明已经打烊许久了,怎么锅里还有几条做好的鱼?
她正要走,却听见有桌子掉落移动的声音。
一男子声音急促:
“姑娘姑娘,别乱了这桌椅,掌柜的知道我偷偷溜进来肯定要杀了我的!”
那女子似乎百忙之中抽空抬头,喘啊息声还未收住,绵绵软软若无骨:
“嗯啊没关系的,一会儿再来摆好它”
说着那女子似乎又开始忙活了。男子半推半就,已经上了脑的小虫子驱使他大胆些。
桑邪已经来不及出门去了,若是被发现,岂不是尴尬?师父也说了,当一个人干一件正到兴头上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
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人干到兴头上了。
桑邪当机立断。
躲!
环顾四下,锅碗瓢盆是没法躲了,却见角落有生火用的芦苇散落了一地,还有堆了一墙的柴火,而屋里漆黑,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柴火堆里有什么。
桑邪没来得及多想,趁着门被推开的一霎,扑进了柴火堆里。
硌得手臂生疼,不用看,肯定是青了。桑邪揉了揉手臂,看进来的男女果然纠缠在一块,便是一副:这画本子里我有看过的表情。
女子追着他的耳朵喃喃:
“小女子昨日尝过公子所烹之鱼,酱汁入味,鱼鳞筋脆,鱼肉入口即化”
女子说着,咬他的耳垂,道:
“着实让小女子着迷,所以才烦公子,入夜烧与我,小女子好生感动,愿以身相许。”
桑邪觉得不对劲,他们怎么越走越近了?
那男子一直往这退,手在女子身上游走,根本没注意那女子说了什么,只听到以身相许时,男子倒在桑邪木材前边那张扑了芦苇的地上。
“委屈姑娘。”
桑邪看得清楚,那女子的面泛潮红,眼神迷离,好像真是因为鱼好吃被这厨艺折服了。
桑邪捂住鼻子,觉得自己比他们还要血脉偾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吞咽,生怕被发现。
“嗯”
女子缓慢地跪坐下去。
那厨子扶住她的腰,借着月光,桑邪看见那厨子的模样,一张大饼脸,蒜头鼻香肠嘴,他那五官就像是由食材组成似的。
而那女子呢?
清秀端庄,面色微红,睫毛。随着动作起伏而微张的嘴唇并不干涸,而像樱桃一般,圆润。
纤细的腰肢毫无遮掩,衣衫从大堂来的门口便一路落到了这芦苇前。
桑邪评判道,光看脸,这两人着实不登对。
桑邪仰面朝天,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听他们为爱情鼓掌。
直到声音渐渐小了,到后面女子起身拾起衣物一件件穿好,那男子也没起来。
桑邪都想替那姑娘叫不平了,那女子却非常开心,好像终于推倒了心上人欢喜非常,二话不说独自离开了。
桑邪艳羡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她怕吓着这厨子,只能远远地躲着看。
可好半天那男子都没动静。
与其说是没动静,不如说是没呼吸。
桑邪拨开柴火堆,走上前,看见这男子腹胀如球,五肢却如常,他嘴巴还鼓鼓的,不难看出,是被咀嚼过的鱼肉,酱汁都从嘴里溢满漏了出来。
桑邪连忙去掀开锅盖,那里面只有几根鱼骨头,方才好几条鱼已经不翼而飞。
若是不知前因后果,只会以为这厨子是偷吃东西噎死的。可修道之人一看便知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为人的精气,阳元泄了个精光。
桑邪往那女子离开的方向追去,追到大厅,方才听见被撞乱的桌椅已经整齐了,那女子也没了踪迹。
定是逃出去了。
破晓前天非常暗,正如同桑邪如今的心情。
喜吸食人精气的修行之发,除了邪仙那边只有魔道中人。
而魔道人甚至给此种修炼方法起了个名字,名字乍的一听还挺喜庆的,名叫
合欢。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