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很不尽兴!
“师兄,这人似乎受了不少折磨,我看他身上许多虫洞,应当是被人下了许多蛊虫……”
“没错,这是噬心蛊,应该便是那苗疆的女人报复下的,想不到这贼子当年中了金蚕蛊,如今又中了噬心蛊,真是活该!”
“啊,竟然是噬心蛊,那这狗贼忍功好生了得,白日里的痛楚,竟然一声不吭!”
胡青牛医术了得,自然对噬心蛊知之甚详。
这鲜于通只怕不是忍功了得,应当是被折磨的疼痛阈值都拔高了。
通俗点说,就是麻木了!
回想起秦阳那张年轻的脸,越来越觉得这人可怕至极。
连自己的师父都能做到这份上,只怕是他们明教的教主见了,也得说声佩服!
“师妹啊,你之前真是鲁莽,那杀星连师父都拿来试验蛊虫,幸亏对你手下留了情,否则万一有个闪失,师兄该要如何伤心!”
王难姑也阵阵后怕,自己功夫低微,用毒又害不死内力深厚且懂得蛊术的秦阳,简直就是她的天然克星……
想到这,她连忙晃晃头,说些转移话题的话,来分散自己的恐惧之情。
“师兄,你这大仇人就在眼前,想要怎么报仇,你说个章程,师妹必定好生配合你!”
胡青牛表情复杂,说实话被秦阳这么一搞,他对鲜于通的报复,总感觉差点意思!
想象中的那种义愤填膺,报仇雪恨的气氛,竟然哄不上去!
“罢了,那杀星说的倒是个好法子,你我以后切不可再用无辜之人来比试了,不如……”
王难姑眼睛一亮,“师兄你是说我们把鲜于通这狗贼,当成比斗的材料?”
“嗯,没错!”胡青牛总算筹措出一些报复的快感,“总要好好折磨他,也让小妹在九泉之下瞑目!”
王难姑高兴坏了,这种既有趣又解恨的事儿,她这辈子还真没试过!
“成,那我们可要谨慎一些,万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僵卧在地的鲜于通,两眼放空,生无可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的碧蓝天幕,忽然觉得人间好不值得……
若是在去苗疆之前,他见到胡青牛夫妇,只怕要吓得尿裤子!
然而此时,呵呵……蛊虫都吃了不知道多少,他现在已经无所畏惧!
那边俩夫妇不知道他的想法,二人刚刚和好如初,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刚一起把新鲜出炉的大体老师安置在后院的大缸中,便听到院门声响。
“师妹你且歇息养伤,我去查看一二!”
胡青牛心情愉悦,脚下自然生风。
然而走出来一看,脸色顿时晴转多云。
“秦小子,怎么又是你,何以去而复返!?”
秦阳笑容热络,“胡先生,本来是想走的,奈何来了两位客人,不识路径,又患病在身不良于行!在下素来为人热心,想着能否帮衬一二,便带着客人回返了!”
胡青牛也不是瞎子,早已看到后面的老夫妇二人,好奇道:“不知这二位是?”
“中毒了,来寻你看病的!”秦阳随口答道。
胡青牛一听说中毒,心里下意识就是一哆嗦。这些年下来,王难姑都快把他弄出应激综合征了。
来的每个病人,他都要先分辨,是不是自家师妹老婆搞的鬼?
正思索间,老妇人已经扶着丈夫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然后独自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