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师兄...我这就...去办。”卢管嗓音微弱。
话罢起身晃悠悠,准备走出悔过池。
“你忘了你是狗?只能爬的。”
身后传来林述云的声音。
卢管一怔,喘气几阵。
最终还是趴下身子,爬出了悔过池。
砰,随着悔过池竖门一开一闭,此地就只剩林述云一人。
林述云没急着走,而是指向前面一处未燃得灯台。
“无相,燃。”
话落,一张符纸凭空出现,燃起,也点燃了灯台。
一圈墙壁上的灯台顺着点亮,照亮了昏暗的悔过池。
这才见着,整间悔过池的墙上全是一根一根的人!
为何说是一根?
因为他们的躯干四肢都被符纸紧紧束缚,凝结在一根根粗大的柱状蜡烛中。
蜡烛外部是凝固的,内部却是胶状蜡液,正在逐渐分解其中的人体。
他们血肉骨骼分层分离,脸已经泡散了,五官各自漂浮,悬在蜡液的深浅不同处。
定格犹如一副诡异的解剖图。
“诸位灯油,想师兄了吗?”
林述云却是不以为然,面带微笑,看着一众“人蜡灯油”。
人蜡灯油们早已神志不清,毕竟他们的脑仁已经从球状泡成了伞状,更无法应答。
只有分散凝固在蜡液中的眼球能微微转动,从各个方向,看向林述云。
林述云却是很满意他们的回应。
嚓嚓几步,走到一面空余的墙边,盯着空荡荡的前面,反复伸手比划。
沉吟许久后,林述云再次露出吊眉的病态狰狞笑容。
独自呢喃。
“钟邪。”
......
......
丁家馆,小屋内。
钟邪送走了丁罗山和丁七,独自坐着沉思。
刚刚追问一番后,丁罗山无法再给出确切回答。
天灯试炼十道关卡是哪十关?
都有些什么?
可除了“天灯试炼参与者都是自愿组成小队”“前三道关卡可自由宣布退赛”“不仅仅考验修为还考验脑力”这些信息外。
丁罗山也无法提供更多。
显然丁罗山也没有过深参与以往天灯祭。
“主子。”白秋呼唤,打断钟邪思绪。
此时白秋刚刚沐浴完,洗去几日身肤污垢后,体香微沁在小屋的空气中。
屋内烛火摇曳,白秋披着布巾,身姿婀娜,几段不见几段若现。
“怎么。”钟邪略微瞟了一眼。
转头将《如雾行》和《阎罗追命》放在桌上,心中掂量。
眼下虽然有两颗勾玉刺青,但肯定要留一颗以作不时之需。
那还剩下的一颗到底领悟哪一本呢?
“看主子有些乏了,白秋帮主子按按?”白秋上前,微微体香灌入钟邪鼻腔。
“嗯。”钟邪点头活动了一下脖子。
全身却是有些紧绷,需要疏导。
白秋双手搭上肩颈,力度刚好,十分舒适。
一边按压一边自腰背徐徐而下。
脊椎两旁反复推拿下,慢慢充血变红,酸麻舒爽。
“主子,舒服吗?”
“还行。”
“要不褪去衣物?”
“为何?”
“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