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嘴啃了啃程妄的食指。

“阿妄，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附体吗？”

程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带着笑。

许无恙立马转了个身，十分认真地看着程妄，继续追问。

“要是这个肉身不是我的，你会不会觉得害怕啊？”

程妄将许无恙抱了起来，让他可以挨着自己的肩膀。

“你一直都是你，不会是别人。”

说着，郑重地在许无恙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听到程妄的回答，许无恙有点失落，在他怀里拱了拱，伸手抓着他的领口。

“我就是说，万一我真的不是这身体的主人呢？”

“那我也能找到你，就算你变成头猪，我也能从猪圈里一眼认出你。”

许无恙：“......”

沉默了许久，程妄看着窗外想要探进来的蔷薇，带着点淡淡的香气。

“恙恙，我以前确实见过你，可是....你好像不记得我了。”程妄语气里还带着点失落。

16年前，程家老宅。

程妄穿着有些短的黑色小礼服，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起来像个落魄的小王子。

拢在袖子里的一截手腕满是淤青。

可能是因为营养跟不上，他虽然长得不矮，但看起来细瘦的可怜。

“小畜牲你就在这待着，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小程远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吩咐道。

随后，看着程妄的衣服，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穿的那么寒酸还敢出来，跟你那上不了台面的爸妈一样，也不怕丢了程家的面子.....”

结果，程远话音刚落，程妄的拳头直接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不许你说我爸妈！！！闭嘴！！”

小程妄已经被关在地下室两天了，这才刚被放出来。

到现在也没有吃上东西，因为今天是程远的生日，程家人不让他动桌上的食物。

没多久就落了下风，程远单腿跪在程妄的后背上，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

程妄只觉得一阵阵窒息感袭来，整张脸都涨红了，眼前一片模糊。

“你在干什么呀？你系不系要杀人！”

突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程远被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松开了程妄，转头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大概三岁左右的小奶团子正站在他们的身后，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瞪着程远。

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背带短裤，头戴一顶印着超人的黄色渔夫帽。

程远心都快要被他萌化了，情不自禁地朝他走了两步，想要将小许无恙抱起。

结果，小许无恙立马扭身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开了。

随后，只见他手脚并用地爬到椅子上，一把抄起桌上的木制蛋糕小叉子。

转身就像头发怒的小公牛一般，飞快地冲向程远，举起木叉子就往程远身上戳戳戳。

“代表月亮消灭腻！！！”

“嘶....”，虽然许无恙力气小，但是耐不住他发起的攻击比较密集。

程远还真被他弄出了好几块皮外伤，抓着他的后领子，一把就将他拎了起来。

虽然被拿捏住了命脉，但是小许无恙还不忘记攻击敌人。

小叉子被程远缴获后，张嘴就给他的手腕赏了一口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