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换做在以前,我可能会跟陈亮一样,甚至是… 抓起他的头发再一巴掌煽过去。可是,唉~ 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火气”。现在,我只是慢慢地蹲下来,语气跟白开水一样很淡地告诉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整你吗?”
平头佬被程思林抓住后,面不改色地对我说:“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干嘛找我事?”
我跟陈亮要了一根烟,点上后,不紧不慢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是不认识,也无怨无仇。虽然说恋爱自由,但你也不要老是找我兄弟的茬啊!”
“你兄弟是谁?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
“开门见山说吧!你有权利追你想要的女人,我兄弟也有权利追他喜欢的人。大家公平竞争,我管不着。可你,总不能让他出糗,好在你们班花面前拿来炫耀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就是这样。”一句话飙了出口,陈亮火大的把平头佬的头发揪住了。
这下子,他是仰面抬起头,跟我对视上了。跟他一对视,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隐隐约约,我觉得好像是《古惑仔》里一个很傻乎乎的角色,叫做“生番”。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是彻底没有了脾气,难道是我看错了?估计是陈亮抓的很疼,而程思林也始终没有松手半下的缘故吧?我把烟猛吸了几口后,插到他嘴里给他吸上了。
接着,我招呼陈亮和程思林松开手,慢慢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想怎样的话?现在你也不是这样了,是不是?大家可以交个朋友,不过,你也得记住一个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这个话,算起来,应该是高中常讲的话了。现在,我又变得老生常谈了。
陈亮和程思林松开他后,他没有如我们预想地还手。对于这点,我还是赞叹自己看得挺准的。毕竟,混了高中几年,又见识了太多的事,我算是慢慢学会看人了吧!
我拍了一下平头佬的肩膀,告诉他,起来吧!然后,跟他又说了几句,就带着程思林和陈亮准备走人了。
只是,在我们还没有走出厕所时,这个平头佬就很土地冒出了一句差点让我和程思林、陈亮都集体跪倒的话。只听他问:“你们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旁边,猴子一下子就蹿了出来,没好气地对他吼了一句:“滚犊子,谁让你叫猴子了?”
“好好好,以后叫狂哥,行不?”
“算了,猴子,就不要多说什么了。”说完,我转身对平头佬说:“都是同学,大家没必要搞得形同陌路,如何?”
听我这么一说,平头佬连连点头附和着说:“明白明白,我也只是平时跟他闹着玩,本来就没有仇怨。”
“那就好,走了。”
......
…………
操场内,因为我跑出了第三的成绩,学校安排我们一起去聚餐,以此来鼓励“军心”。所以,我也就无法跟猴子和程思林他们一起去吃饭了。不过,猴子和程思林他们还会一起来,我也就不担心太多了。
跟教练和队友集合后,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靠近大学城的酒楼并要了一个包间。菜一上齐,教练还跟服务员要了啤酒,接着,我们就开始了一边谈话,一边吃饭的节奏。
要知道,在学校就是学校,学生是不给喝酒的。现在,跟学校的老师和几个领导喝上了酒,在觉得新、特、奇的同时,我还真觉得自己“成年”了。
喝着酒,聊聊天,可能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就连教练也开始话多了。这是我第一次跟“老湿”喝酒,有点小小的兴奋,又觉得有点微微的不一样。换做在平时,在学校里喝下酒,抽根烟,再跟女同学牵下手都是要躲着老师的。也许,这就是男同学的慢性恐惧后遗症吧?
现在,能喝能说,除了司机外,几乎所有人都是有点面红耳赤了。而且,我怎么感觉这空调有点不给力啊?
起身想走去洗手间,头一晕,估计刚才喝多了,要怪就怪队友灌酒加对酒使劲要我喝。蹒跚地走到洗手间里,我还有点想恶心地吐出来,就是卡到喉咙处又回去了,好不难受。
仅存的一小点清醒,让我知道这样回家去,估计要在车上吐个半死,特别是吹风的时候。所以,抽出手机,我给钱灵打了个电话,问她可否来接我一下?
钱灵在电话上显得还是很高兴的,这让我原本吊着的心还是轻轻地松了一下。毕竟,这是我主动要求她来接我啊!
钱灵来后,我跟教练和领导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撤了。有一领导喝高了,但还是很清醒地说:“这不成,把你放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要被追究责任的。”
最后,在唧唧歪歪半天无果的情况下,还是钱灵出现才让他们都说了OK。
车上,钱灵给了我一罐热牛奶,轻轻地说:“怎么喝那么多?喝点热牛奶对胃好。”
握着暖暖的牛奶,感觉心里也是一阵一阵余热的…… 就是不敢再进一步说些什么了。所以,喝了几口牛奶后,我干脆因醉而醉地闭上眼睛休息了。
也许,我是真的醉的,下午兴奋过后又在此时犯困了,我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听见…..
“李青,醒醒。”、“能不能走,要我扶你吗?”
我忘记了我有没有开口说好?只是,歪歪斜斜走路的时候,觉得胸侧怎么好软?像是被棉花杵着一样。
第二天醒来,我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吓醒的。接着,看着批在身上的被单和光着的上身,我一下子紧张地扭起被单护在了胸前 ……
我擦~ 不会吧?
这时候,手机却还在死命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