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街道上坐满了没有工作的流浪汉，仅依赖乞讨为生。如果拒绝了，恐怕这位代表以及他的工友们都会变得和那些可怜人一样，这样想着，弗雷德深觉自己做了件好事，行了次善举。

赫尔俊从停车场走来，瞧见弗雷德正看着对面的街道出神，出于好奇心，他顺着弗雷德的视线一起望去。

最先夺走赫尔俊注意力的，还是那幢大厦。因为雪势，大楼入口的大门紧闭，门把手挂上铁锁，彻底将内层与外界隔绝开。

急促的玻璃敲击声打断了二人的风景时间，一名文职人员站在玻璃门后，以眼神询问二人，好似在说为何光站在门口。

弗雷德回过神来，招呼站在较远些位置的赫尔俊一起进去。他单手轻推玻璃门的左半边，留出供一人进入的间隔，撑着门，防止它重新合拢。等赫尔俊进来后，才将手松开。

与阴冷的外界相比，警局里面暖和极了，空调持续供暖，舒服得仿佛春天一般。

警局内的布置同调查科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科室的数量要来得多。赫尔俊禁受不住这份暖意，将大衣完全敞开，躲藏其中的寒气随之消融不见。

弗雷德则见怪不怪，只是将领口拉得再大些，阔步向前走着。

“弗雷德警官，您回来了，先喝杯水休息一下。”一名警员端着杯水递给弗雷德，说道。

“我不渴，帮忙递给身后的调查员先生。”

“弗雷德警官，关于工人纠纷的那个案件有进展了，工人们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其余更为具体的写成了报告，放在您桌子上了。”另一名警员将注意力从电脑前抽出，转身面向弗雷德说道。

“帮忙看看能不能将这个案件升格为刑事案件，我怀疑这个发电厂涉及非法集资，仔细查一查。”

“弗雷德警官，局长正等着您。”又一名文职人员走到弗雷德的面前，说道。

“我清楚，等会儿就过去。”

警员们围着弗雷德问东问西，这个案件报告完毕，还有下个案件正排着队，看得出来，众人都很信任这位警官。

“您就是新来的调查员，对吗？”最先的那名警员将水杯递给赫尔俊说道。

“没错，我是调查员赫尔俊。话说回来，弗雷德警官真是受欢迎。”

“因为他是从首都调来的，据说之前还是刑警队的一员，经验丰富，事必争先。只不过，二十来年来加莱没有过什么大冲突，一直没有大展身手的机会。”

“调查员先生，我们该走了，去见见局长大人。”解决完事务的弗雷德出声喊道。

他们爬上楼梯，去到二楼，局长的办公室在右侧走廊最里面一间。弗雷德径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进门前先敲门，我已经讲了不下十次了，难道这都学不会吗？”局长头发斑白，精神矍铄，戴着老花镜，穿着警服坐在办公桌后，桌面上摆着不少文件。他将眼镜摘下，望向弗雷德，声音沙哑地发出不满。

局长偏过身子，往弗雷德背后看去，由于弗雷德身材高大，导致赫尔俊的身影被遮住。尽管如此，局长还是发现了赫尔俊。

“两位都坐吧。”

两人入座后，局长开始了他的发言：

“我之所以将你们喊来办公室，主要是想讨论一下杀人案的事情。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警局与调查科的合作是必须的。

这不仅有益于效率的提高，还有助于双方联系的加深。更何况，市政府方面也提出了相应的要求，我身为警察局局长也不得不服从安排。弗雷德警官，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对此无异议，调查员的加入确实能够帮助我们分担繁重的任务，减轻工作压力，以集中警力处理更为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