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瓷将周珩给她的药塞进包包里,就直接回去了。
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一瞬不瞬的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
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贺瓷居然又来了。
她抿了抿唇,还是上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辞的视线一如既往的冷漠而又阴寒,“你今天开的车哪里来的?”
温若瓷心脏微微一颤。
要是被贺辞知道,这车是权世瑾的,估计又得发疯。
她顿了一下,回了句,“问朋友借的。”
“温若瓷。”贺辞直接就笑了,是被气笑的,原本冷漠阴寒的视线已经变成了那锋利的刀刃,仿佛轻轻一剐,就能出血,“上亿的柯尼塞格,你把我当成是傻逼吗?你哪个朋友能开这车?”
男人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近,温若瓷现在对他有心理阴影,那道身形落在她的身上,逼仄迫人的厉害,想也没想的把手中的包包给砸了过去。
“你别过来。”
贺辞顺势一挡,随手一挥,包包就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东西。
镜子,口红,粉底液什么的,但是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男人从地上捡起来,问,“这是什么?”
温若瓷伸手想要夺过来,但是贺辞不让,论身高她没优势,论身手她更加没什么优势,她只能放弃,咬着唇,回,“只是安眠药而已,贺少爷不认识字吗?难不成还以为这是避孕药?”
男人的视线很冷,语气也是漠然的厉害,“你就这么享受惹怒我的后果?”
温若瓷抿了抿唇,最终没说什么。
贺辞看着这还未拆分的安眠药,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你最好别骗我。”
半晌后,又开口问道,似乎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吃安眠药的?”
温若瓷不动声色的和他保持着距离,不想回他,而是问道,“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贺辞很讨厌见到她,若非必要,绝对不会亲自登门的。
男人将药扔给她,单手插着兜,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明天有个慈善晚会,你和我一起过去。”
温若瓷看着他,似乎有点不解,也不是很想去,“这种事情,你不应该让周樱陪你一起去吗?”
男人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竟然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笑意,“明天,你的老情人可是也会去,你说,我怎么能不带你去见一下你的老情人呢?”
男人的语调不高,甚至也还是笑着的,可温若瓷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被恶鬼缠身了一般,浑身上下冷的厉害。
“你说的老情人是……”
贺辞依旧微笑着,“裴砚啊……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好歹你们也做过一夜夫妻的,你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你是真的就这么健忘呢?也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你又怎么会把他放在心上,不过要是让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连他人都不记得了,该有多伤心啊……”
男人越是微笑,她的指尖就越是泛白。
“贺辞,我当年就解释过的,我根本就没有和他上床,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误会?!我都抓奸在床了,你居然还告诉我这是一个误会?你看看你,这一副痛苦隐忍的样子,好像我误解了一样,演得还真是像,难怪你能做影后。”
男人越说音调拔得越高,恨意就越是尖锐。
在他爱意最深刻的时候,给他这么一个当头棒喝,她还真是把他耍的团团转。
温若瓷发现,他们之间只要一旦提及过往,他就会彻底失去理智,然后化身成恶魔。
她闭了闭眼睛,好半晌才缓过来,“如果我不想去呢?”
贺辞冷笑了一声,“你可别忘记了我们的婚前协议,其中一天就是我有权利拒绝你,但是你没有权利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