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就指了指隔壁的房门:“这是客官您的住处,若是没事小的就退下了!”
严袭看着变脸的小二,再次深感果然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
江皖虞将包袱扔到桌上,伸展了一下腰身。怕萧寂舟反应过来她假死,江皖虞连坐了几天马车,现在浑身都酸楚。
伸展完,江皖虞才下楼寻小二要了水沐浴,同时也点了两桌菜,严袭那屋一桌她自己屋子一桌。
等上了热水,江皖虞从包袱中将药包掏出,丢进水中。
这药包是王府府医开的,她现在身体到底不比以前了,自打江家出事以来,江皖虞先是身体受损,然后起了心结。
导致自己日日郁郁寡欢,身体也变得不好。所以府医开了药材,让她日日浴泡。
等江皖虞刚收拾的差不多时,小二便端着菜敲响房门。
“客官,给您送菜!”
江皖虞把衣服穿好开门侧身迎小二进来,等小二放下菜后,江皖虞扔给小二一块碎银问道:
“前段时间听说淮南山匪横行,圣上派了安平王清剿山匪,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那客栈小二接了银两,立即一脸笑媚:“具体情况怎么样了,小的不是很清楚。”
“但听淮南来的住客说,安平王这两月与那山匪交手数次,不痛不痒的。”
“好像是说圣上下了旨意,只要那山匪能归朝廷所用,圣上可既往不咎。”
“最近一战据说没打,而是双方选择在鹿邑城会面交谈,具体情况怎么样,小的不知道。”
江皖虞了解大概情况后,颔首有礼道:“多谢!”
小二当即笑道:“客官不必客气!”说着准备下楼。
刚踏出房门小二像是又想起什么,去而复返小声道:“据说那安平王与那山匪谈完的第二日,便骑马上京了,想来应该是解决了!”
江皖虞一愣,心中顿时思量,萧寂舟不会是冲动的人。不可能刚谈完就转身上京,自古没有哪个将领是这样的。除非......
除非是因为自己,思及江皖虞皱了皱眉,将这个想法抛诸于脑后。萧寂舟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回京。
不过想到他杀江家灭口,江皖虞也不奇怪了,可能他是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死了。虽是这么想但江皖虞还是感觉不太对劲。
“对了,淮南这边哪里最为富裕?”江皖虞叫住小二不经意道。
小二一愣,但当即想到对方可能是外乡人,也没防备就道:“自然是宣城最为富有!那里都是富商所居之地!”
江皖虞点点头道:“多谢!”
另一间屋子的严袭,正以一种奇形怪状的姿势紧贴着房门,听隔壁的对话。
他是练武之人,从小二敲响江皖虞房门他就听见动静了。还有江皖虞一开始问的问题,他也听见了。
只是后面越说越小声,没办法他才趴墙而听。
他很好奇江皖虞为什么要询问这些事,同时直觉告诉他江皖虞身份不简单。
严袭偷听完,便回到桌前,以一脸沉思的模样思考。江皖虞究竟要干什么!
半响时间一晃而过,严袭猛地起身。对方要干什么跟他什么关系,自己不过是承了她的恩情,护送她到淮南而已。
想那么多干什么,严袭把自己说通后,背着手就朝床上一躺,但内心还是如同被猫抓了一般好奇!
这边严袭因为好奇,一夜无眠!
另一边江皖虞刚躺床上闭上眼眼睛,脑海里就是阿棉父亲母亲阿姊惨死的模样,也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