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姑娘,对不起,小人暂借您的衣角一用。”疾隶说着,双手抓住女尸略略飘起的长袍底襟,用力撕下一块放进怀里。然后再次对着女尸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开。
或许是走得有些急,疾隶的一只脚竟然拌在了一根盘结在地下的粗粗的树根上,踉跄了一下,疾隶扑倒。
疾隶爬起来,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脚下再次一绊,疾隶的手伏在了墙壁上。
“舒青姑娘是在怪我吗?”疾隶警觉起来,转身对着女尸再次拜了拜,“放心,只要拿到了木一舟的解药,小人一定会回来拜谢姑娘。”
说也奇怪,这一次疾隶走得很顺利。
两只手扒住洞口的两侧,疾隶探出头来,忽然,其中的一只手上传来一阵被碾轧的剧痛。抬头,疾隶看到了木一舟那一张因暴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
“小子,居然被你找到了这里?”
疾隶被吓住了。
“老哥,我、我可是怕你耽误了大试,特意跑回来找你的。”疾隶解释。
“老子早就安排好了时间,何须你来提醒?”木一舟当然不信,一只脚用力一碾,疾隶痛得惨叫一声,手背上的皮肤都被撕裂了。
疾隶急了,身子向上一挺,一条霜剑径直射向了木一舟的小腿,迫使他不得不立刻抬起腿来躲避。
疾隶爬出来。
“不识好歹!”疾隶揉着流血的手背,“要不是担心你受到那恶老太的暗算,本公子可不会跑回来见你。”
“小子,担心得不到解药才是真的吧?”木一舟冷笑。
“随你怎么想。”疾隶说着扭头要走,被木一舟叫住。
“老子的秘密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那个心爱的菊蕊姑娘。否则……”
“本公子才懒得管你们的事情。”疾隶说着,人已经走出很远。
木一舟嘿嘿一笑,还不放心,钻进洞里去查看了一番,这才牵着两匹马从后面赶上疾隶。
好在疾隶撕下的女尸的衣角是长袍的底襟,这才没有被木一舟发现。
二人回来的时候,大试已经开始。
场地内,两个三十几岁的男子正在搏斗。
在疾隶看来,两个人虽然使用的寒冰武器也算得上是极厉害,但是,使用起来却明显很不得心应手,或者说还不是很熟练。
不但半盏茶的时间,其中一个人便败下阵来,好在另一个人并未施以杀手。
得胜者很得意地在场地上挥舞着双手。
疾隶用长袍的底襟把脸包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目光看向了场地中间的桌子。
那只羊已经被宰割完毕,生羊肉也已经被抢食殆尽,只剩下那张带血的羊皮被平整地铺在桌子上,和那根牛骨杖遥相呼应。
国主也站在场地的外面,双手抱着肩膀,似笑非笑,似乎对里面的征战并不感兴趣,或者完全没有把参加大试的人放在眼里。
疾隶冷笑。
刚才的两个人一定是因为食用了有毒的食物才会变得有些迟钝,看起来国主的心思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