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弯下腰,在她耳边风轻云淡的道:“嗯,一个不留,全杀光了。”
“噢,那就好。”
这语气,仿佛是在跟阮糖说今晚的吃食味道不错…
台下的大大小小见她们将杀人说得这么轻松,一阵抽气声后便都屏住了呼吸。
生怕自己呼吸太重会引起祭祀台上使者的注意。
阮糖自然是听见了台下所有人的反应,看来之前盐矿山上的杀鸡儆猴很有用。
她往台下扫了一圈,人群中那十几个吵得最厉害的雌性还在四处煽动。
她又跟迟渊道:“把那些 闹事的雌性拖去逍遥洞吧,咱们白狐族的勇士们常年在这边驻扎挺辛苦的,他们中有好多都找到雌性结契的。”
想来当初白朗的阿父选人过来驻扎的时候也是精心挑选过的。
全部都是些年纪稍大,战斗力中等,还没有伴侣的雄性,真可谓是无牵无挂的。
“好。”
迟渊又问:“其他一起闹过事的雄性要杀吗?”
“不杀了,先留着,看表现。”
这些谈话,两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台下只要有异能的,都能听见。
看表现,那他们还敢闹什么,肯定是保命最重要啊!
台下的人群听到使者的决定,都松了一口气,有那反应快的雄性立马跪下朝着祭祀台上的使者磕头感谢。
“谢谢使者留我们一条命,使者放心,我们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听白狐族人的安排,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对对,我们一定听话,请使者放心。”
眼下两个强大的使者都在,他们还敢干什么?
他们想翻身,一切都只能等部落里那些小崽崽们长大后看他们的战斗力能不能对抗了。
暂时保住性命的人都磕头感谢,大呼以后绝对听话。
但被分离出来要拉去逍遥洞的那些雌性就不干了,对着去押解的白狐族雄性们一阵拳打脚踢,声音尖锐的叫嚷着自己不要去逍遥洞。
“不,我们不去逍遥洞,你们凭什么送我们去逍遥洞?这里是我们赤练蛇的部落,我们有好好的家园,我们不去逍遥洞!”
“你们放开我,我的伴侣们虽然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但我还有崽崽!我的崽崽还可以养活我,我不去逍遥洞!”
“你们不能强迫雌性!我要拜兽神大人,我要告诉兽神大人,你们虐待雌性!你们一定会受到兽神大人惩罚的!”
阮糖等雌性们闹够了,才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到祭祀台的最前面,俯瞰着台下众人,沉声道:“就是因为你们不安现状,总想回到以往你们赤练蛇部落带出虐杀,到处抢夺雌性,到处去抓年轻力壮的雄性来为你们干活伺候你们的日子,才会害死了你们自己的伴侣。”
“我知道你们这些闹事的雌性的伴侣都是前首领和大祭司的手下或是亲信,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去年的时候我只处置了那些常年去北大陆肆虐的雄性,给他们的伴侣和崽崽都留了一条命。”
她忽然就不想跟她们说道理了,眼神一冷,说话的声音也冷如冰窖,“把这些雌性拉下去,另外,把这些雌性的崽崽们全部带到我这边来。”
斩草除根的道理她是懂的,但零零九不让她杀人。
她只能把那些崽崽集中起来,给他们集体下药。
去年他给所有人都下了毒,让驻守的白狐族兽人一个月给一次解药,这些人就趁着刚服下解药精神和体力战斗力最强的时候造反。
计划得还挺好,他们可能想着,经过一年的沉淀,他们虽然中了毒,但以他们几万之多的族人打败一千多个白狐族雄性也是没问题的。
只要杀光了白狐族兽人,夺回了部落的控制权,再拿回解药,他们就又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北大陆近几十年来被他们赤练蛇部落搞得生灵涂炭,他们一族独大,等他们夺回了控制权,那不是又要四处抢夺地盘,抢夺雌性,烧杀抢掠?
可惜,她不会让他们再次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