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擦了一下……真走运。怎么说?”游墨没有用手去确认伤口情况。无他,因为他的手也浸满了鲜血。给约翰止血的任务是他和医疗兵一起进行的。
“是啊,真走运。我觉得有必要消个毒。黄区细菌多,暴露在空气中再微小的伤口都有高概率导致感染。医疗兵手册是这么写的。”医疗兵从没关上的医疗箱里取出了用了三分之一的消毒酒精以及一块纱布。
“………………好了吗?”很痛,但是还能忍受。要是连这种痛都忍受不了,那他还是找条别的出路吧。
“好了,这样就行了……给,擦一擦吧,手上都是血,味道太重了。”GDI出品的战术手套收到了光大GDI官兵的好评——也可能是大伙懒得差评——这种手套有多种型号,基本上都差不多。就是在保暖一类的性能上有所出入,其他的:耐磨、透气、轻便、摩擦力强……不过在进行医疗任务的时候,GDI士兵一般都把它会脱下来。因为这玩意要是沾了味可就很难摆脱了。虽然不是不能换,但是对接的军需官大概率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谢了。”很快,两块纯白的纱布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虽然感觉还是……就这样吧。”也不可能用饮用水来洗手啊……
“所有人就地散开,保持戒备。重伤员(就一个约翰)转移到这边的房间里,动作轻一点。轮流放哨,有问题直接叫其他人。”
“我先站吧,我去上面了。”
“我也去。”一个下午的磨练,众人的配合也是越发熟练。毕竟都不算新兵蛋子了不是吗?
他们所处的是一栋二层楼的小建筑,不过二楼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坏的差不多了。而在这栋建筑周围是各种各样简易搭建的棚子——里面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作物。长势也都乱七八糟的。没了各种高科技的辅助,在黄区的自然环境下作物还能长出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至于长势?省省吧,这不是蓝区。
“说起来。我们为啥不连夜进攻?”在相对保暖的地下室里,士兵们稍微放松了下来。这片棚区一点点推了足足三小时才清理完,再加上下午五小时的鏖战。虽然没有说达到极限,但是疲惫在每个人的脸上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浮现。
“上面说,只要我们所有人都完成第一天的预定任务,那么明天就能结束这一切。没必要操之过急导致不必要的伤亡,反正已经在这里磨了一个月了。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游墨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然后找了个东西垫着坐了下去。虽然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但是能待在相对舒服一点的环境里游墨也是十分乐意的。
“对了,话说你们两个觉得我们今天面对的敌人强度如何?我记得你们服役生涯有五年了吧?你们应该见过很多大场面了吧。”老兵的定义很广,上到十年老兵下到六小时老兵都能被称之为老兵。理所应当的,二者的见识面也有所不同。
“嗯......”被问到的人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太行。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敌人没几把全自动武器,重火力就更别提了。他们基本上都是半自动和栓动。哦,还有那把霰弹。而且反应迟钝,基本没有战术配合,就和暴民差不多。”
“哈,那希望其他地方的友军能和我们一样顺利。”游墨带领的小组只负责这个大战场的一小片区域而已,“好好休息会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们。”
“嗯,我去休息了。”
“我一会站第二轮岗,我再撑一会。”
“晚安晚安,希望明天还能见到大家......”
“闭上你那该死的乌鸦嘴!”
在自己挑的位置上,枕着聚居地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枪炮声,也是抱着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