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将这几员将官砍到马下后,也不管这几位是生是死,跟着阮欢往山丘那里疯跑。不多时,一队人马从宁国军营里杀出,朝阮欢一行人这里追过来。
眼见着山丘出现在眼中了,一队宁国军挡住了阮欢的去路,这一队宁国军明显是从庆远前赶过来的。
阮欢也不与这帮宁国人说话,也不停刀,与宁国这帮骑兵错马之时,挥战刀便杀。来的这帮宁国人,再加上追在他们身后的,在人数上多于他们这帮人数倍,现在只有一鼓气冲杀过去,才是他们的生路。
小南这时已经等在地道里了,听到阮欢这里的厮杀声后,让两个兄弟带着魏家老二先走,他带着季泽一帮人纵马冲下山丘,往阮欢这里赶来。
“走!”阮欢这时已经冲出了这队宁国人的包围圏,远远看见小南等人往他这里来了,大喊了一声。
小南等人又停了马,不敢再往前来。阮欢带着人往前跑一阵子,回身又战,打完再跑,尽量多杀一些宁国人。
小南这时扭头跟季泽说:“你先回去,让他们准备堵地道口,就说在宁国人追在我们身后。”季泽点一下头,回马又往山丘上跑。
等阮欢跑到了小南的身前时,追在他们这帮人身后的宁国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一小半了。阮欢将昏在他马鞍上的项凌交到了小南的手上,大声命小南道:“你先上山去,让他们准备好弓箭。”小南听罢,立时带着人回山丘。
阮欢回身又与宁国人战在一起,这一回率这队宁国兵马来的宁国将军与阮欢交上了手。宁国的这员将军也是得藏栖梧重用的将军,在庆远前看到联营失火,藏栖梧便命他带一队人马回营,没想到他走到半路,隐隐听见有人喊煊国人,便当即立断,往阮欢这边来了,果然让他撞上了阮欢一行人。
阮欢与这将军交手之时,旁人都无法近这两人的身,只觉得眼前刀光乱舞,完全看不清这两人的招式。
小南带着人回到了山丘上,先命人把马赶进了地道里,他们自己张弓搭箭,居高临下地站在了山丘上。
站在城楼上督战的魏传东,身上也是沾着血,宁国联营里的火光他也看在了眼里,跟就站在他身边的陈子离道:“王爷,你可否去地道那里看一看,容霜他们应该要回来了。”
陈子离把手里还往下滴血的刀归了鞘,也不说话,只冲魏传东点了点头后,转身便上了马,往城楼下跑去。
宁国的这名将军与阮欢打马走了五个回合之后,渐渐落了下风,与阮欢错马之时,一个没吃住力,被阮欢将右臂砍在了地上。
“走!”阮欢在这将军落马之后,跟自己的部下们喊了一声,打马从这宁国将军的身上踏了下去。
这队宁国兵看自己的主将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心中对这帮煊国人心生了惧意,就这么一会儿,他们的人数眼看着就下去一半了。
陈子离带人赶到地道口时,背着魏家老二的人正好从地道里出来,看见陈子离便道:“王爷,魏家老二让将军救回来了!”
陈子离这会儿没心思管魏传生的死活,说:“阮欢他们呢?”魏传生能救回来当然是好,但若是搭上阮欢,那他这次可算是得不偿失了。
“他们还在关外。”陈子离带着人就下了地道,地道中点着灯烛,陈子离一行人往山丘那里策马飞奔。
地道里可行马,可是并不适合人骑在马上跑,陈子离一帮人只得将身体伏在马背上,压低了身体跑马。
跑到半路,回来报信的季泽,跟陈子离跑了一个顶头撞。“阮欢呢?”陈子离急声问季泽道。
季泽说:“将军他们让宁国人咬住了,我回来报信,让关里的人准备堵地道。”陈子离跟季泽点了点头,打马还是往前走。
季泽也不多话,竭力往地道那头飞奔。等陈子离一行人出了关外的地道口,阮欢一行人在山丘下跟宁国人正交手。小南看见陈子离也来了,马上就瞪圆了眼睛说:“王爷怎么也来了?”
陈子离看一眼被小南踩在脚下的人。小南说:“项凌,这孙子让将军抓了。”陈子离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南说:“王爷要怎么办?冲下去,还是跟我们拿箭等在这儿?”
“放箭,”陈子离说:“这么近了,你们还射不准?”说着话,陈子离自己张弓搭箭,朝着山丘下的一个宁国将官一箭射过去。
这员宁国将官挥刀斩落了陈子离的这一箭,陈子离射出的第二只箭紧跟着就又到了,正中这员将官的面门。
“放箭!”小南大声下令道,山丘上的众人也不敢放乱箭,他们的箭法毕竟比不上陈子离,纷纷瞄准了一个宁国人,盯死了再放箭。
“撤!”阮欢大声命自己的左右道。
“你带着项凌先进地道去,”陈子离在山丘上跟小南道:“看好了他,阮欢拼了命抓来的人,出了事你也没好日子过。”
小南把项凌夹在了腋下,下地道去了。阮欢骑马上了山丘后,也没问陈子离怎么会来,只是说道:“走。”
煊国人一阵箭雨下去,将山丘下的宁国人又射倒了一片,剩下的宁国人,往后退去了。阮欢跟陈子离是最后进地道的人,陈子离也不用阮欢喊,自己拿木头桩子抵住了厚木盖子。
“快点走!”阮欢不停地催部下们道,要是藏栖梧亲自带兵追过来,他们一定没办法回关中去。
“上马跑啊!”陈子离在后面喊:“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一行人上了马,往地道那头跑去。宁国人冲上了山丘后,撞厚木盖子没撞开,用刀硬将这木头盖子劈开了,只是没有敢往地道中来,怕再遭了煊国人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