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祭祀,”季瑶瑶突然开口,语气冰冷,“您说的这些,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一个不太一样的版本……”
季瑶瑶话音未落,祠堂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卢祭祀原本悲凉的神情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
他眼珠滴溜溜地转,像一只被猎人盯住的兔子,紧张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逃脱的路径。
“你…你胡说什么!”卢祭祀色厉内荏地喊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老先生,您这变脸的功夫,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薛景澜在一旁悠悠地补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他早就看穿了卢祭祀的伪装,这老家伙的演技,也就骗骗季瑶瑶这种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卢祭祀见谎言被戳穿,知道再装下去也没用,索性撕破了脸皮,转身就想跑。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薛景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卢祭祀的去路。
“两位,你们…你们会后悔的!”卢祭祀被逼至绝境,歇斯底里地大喊,声音在祠堂内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后悔?我薛景澜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薛景澜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卢祭祀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季瑶瑶突然出声:“景澜,等等!”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祠堂内的布置,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块雕刻精美的石砖,似乎与周围的石砖略有不同。
季瑶瑶轻轻一按,石砖竟然向内凹陷下去,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果然有机关!”季瑶瑶心中暗喜,伸手从暗格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泛黄,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小字,显然年代久远。
季瑶瑶展开纸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卢祭祀看到季瑶瑶手中的纸条,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先生,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啊。”薛景澜的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季瑶瑶缓缓展开泛黄的纸条,娟秀小字映入眼帘,上面记载的并非什么骇人听闻的诅咒或秘术,而是一段……
家长里短?
鸡毛蒜皮的小事?
纸条上详细记录了某位祖先和隔壁老王家的鸡鸭鹅因为抢地盘发生的种种纠纷,事无巨细,甚至连哪只鸡下了几个蛋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季瑶瑶和薛景澜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这?”薛景澜挑了挑眉,感觉自己被耍了。
这反转,属实有点猝不及防。
卢祭祀看到两人一脸懵圈的表情,终于缓过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说:“老祖宗啊,不怪小的瞒着,实在是这事儿说出来太丢人了……”
他战战兢兢地解释道,这个所谓的家族秘密,其实就是祖上几代人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得你死我活的黑历史。
为了维护家族的“光辉形象”,历代家主都严令禁止族人谈论此事,而这祠堂里的暗格,就是为了隐藏这份“秘密”而存在的。
正当季瑶瑶哭笑不得,薛景澜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祠堂大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
朱管家带着一群家族长辈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个个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大胆狂徒,竟敢亵渎祠堂!”为首的一位老者指着薛景澜和季瑶瑶,声如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朱管家添油加醋地哭诉道:“家主,老奴亲眼所见,他们私闯祠堂,还对卢祭祀施以暴力,意图窃取家族机密!”薛景澜和季瑶瑶对视一眼,心中暗道:糟糕,这回玩大了……
季瑶瑶正欲开口解释,却被那老者厉声打断:“不必多言!将这两个贼人拿下!”
“慢着,”薛景澜上前一步,从容不迫地从季瑶瑶手中接过那张记载着“家族秘辛”的纸条,递到老者面前,“我想,您或许应该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