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中年人一直安静地趴在地上装死,但一听到火狱两字,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力量,突然爬了起来就想夺路而逃。但他选错了对手,刚刚爬起来,就被身边的人一脚踹倒在地上,随即拿起不知哪里找来的破布,牢牢堵住了他的嘴,压住了他的舌头。
围在一圈的几人沉默地看着被踩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的中年人。突然一齐站起,找木头的找木头,拿工具的拿工具,不一会儿的时间,中年人就被放在了十字架上。
孟季良亲自操刀,用粗大的钉子摁在他的手心,操起大锤一下一下钉进血肉里。中年人剧烈挣扎,血溅在孟季良的脸上、手上、衣服上,但他只是沉默着,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大锤。
双掌掌心、双脚脚踝,孟季良用三根钉子钉住了这个要下火狱的家伙,看着他被铁链束缚,徒劳地挣扎着。
十字架下的柴火堆了起来,一桶汽油浇在了上面。孟季良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平静。今日果,昨日因而已。
玛尔斯从身边的背包里捡起一盒罐头,打开,走到中年人面前。天气寒冷,罐头里的肉冻成了胶状,被玛尔斯拿着小刀切成了大块。
叶海亚站到中年人的身后,脸上表情狰狞,充满了杀意。他抠出了中年人嘴里的破布,在中年人刚刚喊出一句“please!”后,猛地抠住了中年人的鼻孔,向后一拉。
中年人一张大嘴,玛尔斯用左手把罐头里的东西猛地塞进中年人嘴里,直到把他的嘴塞得像一个充满了气的汽球。随即,叶海亚把破布塞了回去,一脸狰狞地把他嘴里的东西用力塞进食管。
中年人的脸色突然大变,似乎是吃出了嘴里的东西,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灰败,眼中充满绝望。
玛尔斯把罐头里最后的白色胶状物倒在中年人头上,随手用他的衣服把手清理干净,淡淡地说了一句,“点火,送他下地狱。”
铛啷一声,铁皮罐头掉在地上。叶海亚把空罐头踢进柴堆里,说了一句什么后,点燃了打火机。
打火机翻滚着掉进了柴堆,引燃了上面的汽油,火焰冲天而起。被绑在柴堆里的中年人在火焰中拼命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围观的人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
“愿逝者安息。”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右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白色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后放在了地上。几秒钟后,他站了起来,转身向简易屋走去。
“愿逝者安息。”叶海亚第二个走了出来,同样的十字,同样的白色蜡烛。很快,火堆前面放了十个点燃的白色蜡烛,火堆前,只剩下玛尔斯和孟季良两人。
“我需要回去了。”良久,看着火堆中的十字架轰然倒塌,孟季良沙哑着嗓子说道。
“等五分钟,直升机马上就到。”玛尔斯一眼不眨地望着火堆,“上了飞机,听机组吩咐去换乘汽车。”
“好,”孟季良脱下带血的迷彩,穿上便装转身就走。
“去干什么。”玛尔斯问了一句。
“放水。”孟季良头也不回地向简易房背后走去。
玛尔斯又看了一会儿,也向着孟季良消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