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菘蓝是毫不客气的收下镯子,“谢谢老夫人。”
“还叫什么老夫人呀,以后要叫奶奶了。”秦老太太拍着张菘蓝的手,笑着说。
周围的人都在瞧着坐在秦老太太身边的张菘蓝,没有半分的胆怯,与旁人见到秦老太太是完全不同。
秦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要是铁血手腕啊……
司仪突然在台上说起了广告词,不,是结婚祝词。
秦决明站在台上,面无表情,冷冷的扫视着在场的各位,被看到的人瑟瑟发抖,最先想到的是自己不是做错事了?
不对呀,这是秦决明的婚礼,他们有什么会做错的?
他不像是结婚的,更像是在公司会议上,随时准备解雇看不顺眼的员工。
秦老太太都被他看怕了,可是此时站在花房下的张菘蓝,脸上挂着淡淡讽刺的笑容,时不时的就将自己的目光投处盯着她看的人。
拿她当动物在观察呢?她心情好的时候,当然不会在乎。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当是要一个又一个的看过去。
可怜了在场的宾客们,看向秦决明时像是看要被解雇,看向张菘蓝时,像是要被掐碎,哪个都不好惹。
音乐响起,拿着捧花的张菘蓝一步一步的走向秦决明,大有几分准备英勇就义的气势。
直到她将手递到秦决明的手里,才稍稍放松。
进行到一半了,快要解脱了。
“菘蓝,你的笑容很僵硬啊。”秦决明压低的声音传入张菘蓝的耳中。
台下有好多宾客在惊呼呢!秦决明原本就长得很好看,平时会在脸上挂着“生人勿近”四个字,很容易就让人不敢直视于他的美貌。
现在不同了,秦决明正侧着身,趁着司仪在说着福词时,偷偷的和新娘子说话呢。
张菘蓝很配合,迅速的摆正表情,用只有秦决明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谢谢决明哥哥替我出头,大恩不言谢了。”
“哪里的话,我们以后……”秦决明抓着张菘蓝的手腕,让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间,“可是夫妻了,这也是你自找的。”
张菘蓝会被他吓住?当然不可能。
“一根绳上拴的蚂蚱,我懂。”张菘蓝微笑着踮起脚尖,凑到秦决明的耳边说,“这是你对我相机的赔偿,我收了。”
司仪的耳朵一直在不停的动啊动,他知道新郎新娘在“亲近”的咬耳朵,可是他依稀间听到的对话,并不太友好。
他转身时,却看到张菘蓝与秦决明含情脉脉的对视,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才的那些窃窃私语,应该是因为他的耳朵被乐队震得耳鸣,产生了错觉吧。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个小花童举着戒指,举到秦决明和张菘蓝的面前。
“你要知道,带上这个戒指,你想反悔就来不及了。”秦决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菘蓝灿烂一笑,“秦少,你现在反悔,来得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