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美没有身份证一说。
只有驾照,北美是一个汽车大国,几乎每个成年人都有驾照,驾照俗称ID。
持枪证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只能在屋内使用的持枪证,和可以携带在外面的藏匿证。
然而,可以携带在外面,也有很大的限制,不允许让别人看见,否则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有些州可以办理藏匿证,有些州不允许办理。
黑人老头指认库姆利,两名黑人巡警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黑人库姆利从怀中掏出驾照,以及藏匿证交给巡警检查。
其中一名黑人巡警翻了翻,确认没有问题后,与同伴对视一眼,从腰间掏出手铐。
走上前,就要上前给黑人库姆利戴上手铐。
“根据规定,符合冒失开枪条例,配合我们调查。”
在北美,可以持枪,但不允许开枪,否则会有严重的后果。
黑人库姆利没有乖乖的戴上手铐,而是拍了拍其中一位巡警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个证明给两人看。
两名黑人巡警看了一眼,将手铐重新别在腰上,出了病房离去。
眼见叫来的巡警离开,黑人老头恼羞成怒,晃动着轮椅,转过身责骂。
“哇,二战老兵不应该值得尊重吗?你们这些混球,他威胁了缴税人的生命安全,快把他抓起来。”
但根本没有人理会,径直离开了这里。
黑人库姆利这次没有掏出腰间的真理威胁,而是推黑人老头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任由黑人老头在外面喧嚣。
“你们这些混球,就应该在二战中死亡的小崽子们,”
......
尽管骂的很厉害,却依然没有人理会。
李柯长泄一口气,身体向后倒去,不经意间,瞥见男孩在病床上扣着手指。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在想这些事情。
“咚咚,换药。”
门口处,一名女生声音响起。
黑人库姆利松开抵住的门,一名白人女护士走了进来。
李柯瞅着这名女护士眼熟,脑海里思索了一会。
突然想起,这不就是昨天给男孩换点滴的医生吗?
然而,高兴不过三秒,女护士刚走进来没多久,身后跟着黑人老头,推着轮椅,腿上搁置着两颗手雷。
“你们这帮混账玩意,我要炸死你们。”
这一下,就让翰斯与库姆利紧张起来,掏出腰间的真理,准备履行城堡法。
先走进来的女护士,回头瞥了一眼黑人老头,一只手指着:“老家伙,放下你的玩具。”
同时还对翰斯与库姆利说:“大家不要紧张,那是玩具,整个医院只有你们俩携带着武器。”
黑人库姆利双手持着真理对住黑人老头,一边轻声说:“让他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就按照城堡法击杀他。”
“混账东西,你跟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说击杀,来...”
“闭嘴。”
只是未等黑人老头说完,女护士瞅着老头,眼神中的凶气令他胆颤。
“索琳,我...”黑人老头坐在轮椅上,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几句。
索琳愤怒地说:“你不要有那么多解释,你要毁了我工作吗?”
黑人老头坐在轮椅上,双手捧着那玩意,眼神迟疑,犹豫下扔在了一边。
而黑人库姆利第一时间跑到旁边,认真检查了一下,确认是玩具后。
将真理别在了腰间,白人翰斯见状松了一口气,同样将真理插在腰间。
谁也不希望这玩意是真的。
李柯并没有阻止这一切,如果是真的,他倒希望第一时间...
但现在既然是玩具,那就多了几分怜悯。
李柯和站在角落的翰斯说:“翰斯,你去买一些水果送给老人,老人腿脚不便,给老人送回去。”
翰斯点点头,这是他的工作,属于应该履行的义务。
他走到老人轮椅后面。
黑人老头犹豫着,望向索琳,又看了看男孩,嘴角轻咬,似乎有些不甘心。
但无奈索琳在这,他也不敢留在这。
任由白人翰斯将他推出去,送到他的病房中。
......
等黑人老头走了之后,女护士索琳转过身,将手里拿着的医疗盘放在床旁桌子上。
医疗盘上面瓶瓶罐罐不少,还有输液管和针头,看样子要输液。
索琳双手组装着输液管和针头,又将输液瓶里的液体,倒入输液袋中。
她一边解释。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医院中总有一些老头很顽皮,他是最特殊的一个,二战老兵加上患有战后心里综合征,时不时就会发作。”
“经常编些瞎话忽悠人。”
李柯没有回应,一边让身体重新躺入被窝中,一边将手伸出来,准备接受输液。
在他看来,老头又没编瞎话忽悠他。
不对,倒是说了一些话。
说男孩偷了他的苹果,这...犯不着撒谎吧!
而且,男孩默认了,加上身上也是劣迹斑斑。
偷过他的钱包,偷过库姆利的饭,贪污了他准备赔偿的二十美元。
怎么看都是过来寻仇的。
算了,还是等待病好之后出院吧!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李柯不语。
女护士索琳给他打针输液,将输液袋挂在输液架杆上,端着医疗盘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对了,替换时,记得叫我。”
说完,女护士索琳离开了这里。
李柯看向天花板,他余光能瞥见男孩坐在病床上,不时地抬头望向他。
嘴角轻抿,有些忸怩,想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他闭上眼睛,心里有些复杂。
他看男孩很贫穷,心生怜悯,却不料男孩多次辜负他。
但现在,除了这些,根本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很容易升起怜悯之心。
不对,也是可以有事情做的。
他睁开眼睛,屋子里只有库姆利和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