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李琅奇怪的是,找遍整座府邸,愣是没找到此贼的子嗣。
抓着新娘一问才知道,这老家伙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还自幼体弱,大婚之日就病死了。
之后纳多个妾也没再生一个儿子,这不,原妻一死,就迫不及待的续弦了。
闻言,李琅趁势说道:“贼人祸害民众,上违天意,下不顺民心,愧陛下信任,丢祖辈颜面,合该落此下场!”
李琅的话无人反驳,哪怕是那个新娘也没说什么。
她本就对这个县令没什么好感,就连最基础成婚流程都没走,就强迫人成婚。
甚是荒唐。
李琅平完这边的事,确实已经斩草除根,没有危害后方才提着人头,奔赴晋阳,去向刺史请罪。
护匈奴副中郎将,一郡太守可不敢治罪,直接去找刺史省的浪费时间。
···
三个弟弟没跟着李琅一起去,李琅让他们回家了。
同时,李琅留下柳兴带人在家保护父母兄弟。
一天一夜。
晋阳县。
李琅提着人头,求见羊刺史。
身边还站着那个从阳曲跟着来的人。
李琅也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跟来了。
不过李琅也不怕。
自己占据大义,孝大于一切。
除此之外,那阳曲县令不干人事也是实打实的。
只要愿意去查,就能查到。
羊刺史听到下人汇报,说有人拎着头颅在外面求见。
那人因为看到头颅害怕说的也不清楚。
也把羊刺史弄得一头雾水,但作为一州刺史,他肯定不能害怕。
刺史到底是不一样,虽然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表面却是异常镇定。
看到羊刺史出来时,李琅以及从阳曲跟来的那人同时施礼。
“下官见过刺史。”
二人齐声。
说的也一样。
李琅有些怪异的看了眼那人。
那人笑着说:“不瞒李将军,在下是羊刺史派去阳曲暗查阳曲县令在当地所作所为的。”
“那你。”
“下官当时并不确定您的所作所为是真是假,出言也是在试探您,还望将军勿怪。”
羊刺史看到李琅手上拎着的头颅,眉头一蹙,缓缓开口:“入内细谈。”
“唯。”
头颅被羊刺史派人拿下去了,李琅简单整理一下衣物,方才随刺史入内。
堂内。
主宾先后落座。
羊刺史也不敢贸然对李琅治罪,他并不是平白无故就派人去阳曲县的。
而是在得到李琅来任护匈奴副中郎将的诏书后,才派人去阳曲县暗中调查多年之前的往事。
羊刺史看了眼那个他派去阳曲的人。
“羊俨。”而后说道:“说说你在阳曲县查到的情况吧。”
“唯!”
羊俨起身,向羊刺史和李琅依次施礼,后方才道出他这些天查出的情况。
正如李琅父亲所说的一样,确实是那贪官贪得无厌,使用各种手段巧取豪夺了李琅家的家财。
太原郭氏虽老家在阳曲,但已经很多年不在老家住了,否则也不会放任他不管。
闻言,羊刺史蹙眉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