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看了一眼冯玉耳,又看了一眼冯华山,然后看着燕门玉问,“阿姨,玉耳小姐在你的心里值多少钱?”
燕门玉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小墨这不是将我的军吗?我要是说玉耳价值连城,我才给你一个亿,这不是打我自己的脸吗?
要是一分不给你的话,玉耳在我心里就一文不值啰?这不是挑拨我与女儿之间的感情吗?
思绪至此,燕门玉欣赏地看着冯玉耳说,“她是我的心肝宝贝,没法用金钱来衡量。”
“谢谢妈!”
冯玉耳迅速扑进燕门玉的怀里,并亲了一下脸。这可是燕门玉十几年来,得到女儿的最高奖赏,心里舒服得舒服不得。
冯玉耳又说,“爸爸给墨掉钱,你给墨掉钱,其实都是为了玉耳好。”
“那是自然。”
“我要说的是墨掉有钱之后,你们也就放心了,他有就是我有。我要是有钱的话,就把所有的钱交给他管理。”
燕门玉看了一眼墨掉和冯华山,然后笑着说,“你给妈妈记住,男人有钱就变坏,天下乌鸦一般黑。”
“如果金钱能换来妈妈和爸爸的安宁,如果金钱能换来我们一家人从前的快乐,玉耳宁愿身无分文。”
冯华山在心里想,“宝贝女儿,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早晚都是你的。你要是没有钱给爸爸说一声,莫说给你十个亿,就是将全部资产赠送给你也不在话下。”
思至此,于是说道,“玉耳,等过了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康复之后,我就把公司交给你来打理,我和你妈也该休息了。”
“爸……。”
冯华山伸手拦住,“晚交也是交,还不如早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来管理!”
“万一遇到个啥子事情,还可以来问我,我也好帮你把把关。”冯华山心有余悸地说,“万一哪一天我忽然不在了,硬性着陆到你手里,恐怕要弄你个措手不及…。”
冯玉耳听了此话,十分伤感,就坐到冯华山跟前,抱住胳膊。真是有小棉袄那种温存的感觉。
“爸,你千万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你有这种想法玉耳就想哭,就害怕。”
“都是早晚的事情。”
“你们的身体康健,生活愉快,能吃能喝,就继续打理公司的一切事吧,我要和墨掉出去玩耍!”
“只要你开心,你叫爸爸怎么做爸爸就怎么做。对了,你和墨掉的事情我们今后就不再过问了,一切随你们…。”
冯玉耳心里美滋滋的,因而看了一眼墨掉,恨不得立马上楼过二人世界。
但在燕门玉眼里怎么看他们都是美女配野兽——恶心!甚至觉得玉耳可以委屈地死去,也绝不委屈地嫁给墨掉。
由于冯玉耳的病情还是个未知数,燕门玉才没有公开反对,一直保留自己的意见。
燕门关准备好早餐,请大家入席就餐。
冯华山和燕门玉近五月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吃过饭就上楼补觉去了。
冯玉耳由于前半夜跟西门欢在一起鬼混,根本就没有休息,后半夜西门欢把她送回人间,正要睡一会儿觉,看见墨掉回家,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没了睡意。
现在吃饱喝足,兴奋劲儿也过了,又说了许多话,眼睛都睁不开,就拉着墨掉回到四楼卧室。
墨掉陪着入睡,然后下楼见燕门关。
“小墨啊,你这半年去哪里了?”
“就是到外面转了转。”
“幸好你回来得及时,要不然就没有人照顾玉耳,恐怕她又要遭受大罪,就是不知道这病还犯不犯?”
“只有等到晚上再才知道。”
“哎!”燕门关叹口气问道,“小墨,你在这个家多少年了?”
“八年多。”
“我对你怎么样?”
“好。”
“你走的时候为啥不知会我一声?”
“阿姨不让。”
“她是个演戏的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还听她的?”
一个没有地位的人夹在巨人之间都是难受,墨掉此刻的心非常痛苦。
他不能得罪本来就很善良的燕门关,也不能得罪本来就很势利的燕门玉,冯华山这位大金主就更不用说了,他该听谁的呢?
或许只有听冯玉耳先生的话——要好好地活着做一个善良人。所以,他抓住燕门关的手说:
“姥姥,只要大家好好的,一切就好。”
“我很多时候都在寻思玉耳究竟是啥子病?”
“我也不晓得。”
“玉耳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她活着痛苦,我们也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上一次那么严重都好了,这一次也该不难。”
“但愿如此吧,”燕门关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心有余悸地说,“前段时间,我一个远房亲戚得了病,看看情况好转了,大家以为她不会有事,没想到前两天病情加重,突然就走了---。”
说到此,燕门关抹了一把眼泪,“人生无常。”
“姥姥,你想表达什么?”
“将来我要是干净利落地死去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