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那里作甚?我又不是佛修。”李行舟说道。
被那群人打扰后,两人再没了钓鱼的心思,只好收了空竿,找旧路回黑石城。
正走在道中央,迎面走来个经幡队伍,有数千人之众,绵延半里开外,人人口诵佛号,虔心双掌合十,当先是香炉开道,檀香阵阵,然后是八抬大轿,上面搭着纱帐,半开半合,隐约现出里面一位得道高僧。
两个只好让道路旁,看见那经幡队伍,从面前过去了,江生却远望不放,紧皱眉头,李行舟打趣道:“怎么,江大哥要去听讲一番么?”
江生回过神来:“这黑石城里,有这么多人吃斋念佛,日子真是越来越太平,越来越安稳了,心中高兴了些,免不得多看几眼,还是早回家去来。”
等回到家中,吃过了晚饭后,天色漆黑,明月高悬银河,黑石城内极为安稳,也没有什么妖怪做乱,可李行舟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下。
今天白日时分,那江生暗使神通,悄悄捋直鱼钩,哄骗岸上众人。
若不是有些法力波动,极为细微难察,被李行舟慧眼得知,差点被他蒙混过去,心所以不安宁。
那江生绝对不简单,其修为与实力,绝对不止炼气五层,就像李行舟这般,明明是个筑基修士,在人前做个炼气小修。
欲要行走于修仙界,隐藏实力必不可少。
“不行,我得使跟屁虫,前去探听一下虚实。”
思来想去,不如直接行事,非是有意,去听别人夫妻的墙角,而是兹事体大,以防事情变化,李行舟过惯了穷日子,不想再为灵石担惊受怕了。
那江生家,离这里隔了几间房屋,静悄悄催动跟屁虫,贴在窗户上。
只听得里面说道:“娘子,你回来这么晚,究竟是去了哪里?”
原来他们竟也未睡下,又听见曾阿静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最近绣庄活计太多太累,要赶出一副山水花锦图,没我他们不行的,每夜吃过晚饭后,都必须去赶。”
“不跟你说了,今晚还要再去。”
眼见那曾阿静,开了门出去,留江生独自坐在屋内。
良久,只听得江生叹道:“娘子必是有事情瞒我,却不肯告诉我知道,那幅山水绣画,凭她实力,十几息时间就可完成,若是有意藏拙,半月时间也绣成了,至于拖至现在?”
“不行,我得去偷偷跟着,看她一个金丹剑修,半夜里常出门,究竟在做些什么。”
金丹期,剑修,这使得李行舟,顿时心惊肉跳,跟屁虫一时震动,露了点破绽出来,江生猛地回头,眼中神光不凡,紧盯着李行舟,怒道:“是谁?竟敢窥视于我?”
这两夫妻是剑修,修为实力在金丹之上,李行舟赶紧切断感应,那只跟屁虫融在影子里。
只见那江生追出门来,不知那只跟屁虫,有没有被发现。
“好厉害!”李行舟后怕不已。
这跟屁虫上次被发现,还是在元婴老怪面前,连几位金丹长老,都无半点察觉,金丹剑修神识锐利,再加上他偷听到隐秘,心神激动之下,竟然被发现了。
李行舟恍然大悟,怪不得,白日里那江生,能在水岸边那样做法,也必定是个剑修,修为在金丹之上。
这事可玩大了,顾不得收拾行李,就要夺门而出。
脚抬半空,却走不动。
现在跑出去,不就是告诉人家,适才偷听的人,不就是你。
可要不去跑路,被人家堵上门来怎办?
实在到那个时候,就只能拼一拼了,留下金蜈断后,自己独自逃走,细想之下也不行,没了那金蜈,自己不会飞呀!
再说了,那可是剑修,和他们比御空飞行,哪里能比的过?
一时间进退两难,过了半响,才暗自定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