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颤动了下,“席先生想多了。”
男人耐心十足,掌心擦过她的发尾,目光专注,“你这语气一看就是不开心了,说说看,为什么。”
郁宜舒想骂他的话在嘴里绕了又绕,一言难尽道:“你能不能别装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懂了。”他薄唇勾着一抹低笑在她耳边绽放。
她受不了的推开他,“你真是有病!”
“说好的放我自由,不仅深更半夜来吓我,还动手动脚。”
“你现在这样,是又想带我回去关起来吗?”
席鹤词摇头,笑容中藏着几分兴味,“怎么会呢,我现在答应你的事都会做到。”
“只不过你太脆弱了,要是没了我,在这资本遍布的岑京,早被人吞了。”
“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铺个独属你的光明大道,在这条道上,没人敢动我们婛婛。”
郁宜舒听着心里乱了下,他说的是有半分道理,“可我只是个朝九晚五的普通上班族,接触不到你所说的那些资本圈层。”
“你惹陈家那事又忘了?”他道。
“……”
“意外很难预测,要做到防患于未然,你可以选择潜规则我,反正我什么都听你的。”
郁宜舒:“那还是算了吧,我的痛苦都是你带来的。”
席鹤词:“……”
又立马哄道:“以前是我混账了,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不接受,你赶紧滚。”
两辈子,他真是所有耐心都用到她身上了,要搁别人哪敢给他甩脸子,偏的她不行,他只有心疼。
她只要活着,就什么都好。
“婛婛,你看看我。”男人垂着凤眸去追她的视线,盼求她的回应。
郁宜舒对这不三不四的关系真是反感至极,“你…”
“你能不能懂点距离感,不要总是对我碰来碰去,我们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了,麻烦你尊重一下我。”
他这个年纪能身经百战的爬到最高处,自持的优良教养是不必说的,处事为人之道怕是比他父亲都老练,净天天故意和她装无赖。
“嗯,可我是你的追求者。”
“追求者不就应该主动吗?”
“……”
郁宜舒清丽的眉眼含上怒气,“你见过哪个追求者,人都没追到,就自觉先幸福上了。”
男人散漫扬眉,意味深长的哦了声,眸底暗劲沉沉,一只手放在她背后,长臂向下勾住她的腿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郁宜舒忍着惊呼声,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眼眶看着又要红了。
他立马将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替她严严实实盖好,凌厉的眉眼染着笑,“我就掂掂看,是不是瘦了。”
“你快走吧,我求你了。”他在这一直叫她坐立难安,她声音都放软了些。
席鹤词嘴角漾着浅浅弧度,目光在四周打量一圈,走向她的落地收纳架,从上抽出那条她今日戴的杏粉色围巾。
郁宜舒见他神经兮兮的看了一会,然后朝自己走来。
他目光如钩,眉眼微翘,“来婛婛,给你围一下我便走了。”
“……”
“你…我要睡觉了,还围这个干什么…”
又犯病了。
“听话,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给我围一下就好了。”
“……”
僵持了一分多钟,她无奈,“围过你便赶紧走。”
他轻嗯了声。
郁宜舒迅速支起身体,男人俯下身,清澈凛冽感的乌木香略带一丝薄荷的凉意,往往会卷着淡淡烟草味,这次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