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摊了摊手,“锁着呢,出不去。不过没事的,你来的刚好,我有东西给你。”
他在袖子里摸,唐扶云也在袖子里摸,两个人一起摸出个东西。
容棠手里是一张纸,“我这里是一张风扇图纸,你给我做出来……”
唐扶云手里是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容棠手上的铁链子,“咔嚓”一声响……
容棠看着断开的铁链子,眼睛突出,瞪着他,“你想劫狱?”
唐扶云舔了舔嘴唇,“现在没锁了。”
顾忠勋是玩牌五人组功夫最好的,事实上就算武功不好,只要不聋,就都能听到那一声“巨”响。
他们一起好奇的看过去,“容世子,怎么回事?什么响了?”
容棠用一只手抓住铁链子断口,若无其事道:“没事,玩你们的,明天教你们新玩法。”
等几个人都又把注意力放牌上了,容棠咬着牙小声道:“大哥,劫狱犯法的,你这样会害死我,也害死你。”
唐扶云低下脑袋,“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没有铁链子,你就能出去了。”
容棠头大不已,这娃聪明是真聪明,可傻的时候也是真傻。他压低声音问,“是不是炼铁成功了?”
“师傅们都说不错,我拿了一块铁一直打,一直打,打出了一把匕首来送给你。”
他把匕首往前送,容棠看着匕首上千锤百炼的雪花纹直抽冷气。
“大哥,这匕首是不错,你看是不是缺点啥?鞘呢?”
唐扶云露出白牙,“你喜欢就好,鞘我明天做。这风扇我明天也做。”
“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回去后,把匕首交给你大舅司马大人,日后找机会送给我。现在,你回家,哪都别去。”
唐扶云只管点头,三言两语之后的,被容棠哄了出去。
容棠用袖子擦一把汗,一不小心,手没抓住,链子滑脱,她只能快速握住,翻个身,假装睡觉。
可是,五人组正是亢奋的时候,大呼小叫,哪里睡得着,他也算是尝到了自作自受的苦果。
五天以后,金士钊案子判下来了,罢了官职,家产抄没,好险没掉了脑袋。正当有人觉得金家下场还不算太坏的时候,有消息灵通的人道出了其中机密。
“你们没注意,金家那个庶女没露面了?知道她去哪了吗?”
吃瓜者问,“去哪了?”
那人一撇嘴,“被抬进谢太傅府做贵妾了,说生了儿子给扶正。”
“啊?谢太傅老大年纪了,还玩这么花?再说他有夫人呀?”
“看你说得什么屁话,金湘湘当然不是给谢太傅做贵妾,是谢大公子谢谨之。”
“哦!是年前因为纳妾被昭华公主打残的驸马谢谨之?他不是废了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能玩?”
“这你就不懂了,大户人家,长子嫡孙,要传宗接代的。谢家不确定他还能生儿子,所以是纳妾。要是金湘湘生了,就扶正,谢家总归是不亏的。”
这下,听众们都明白了,谢家长子废了,没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守寡,金家献了一个女儿,换了谢太傅庇护,给金士钊留了一条性命。
当然,这是外人以为的,容棠听说之后,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