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闻言抬头,额头上全是血,“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必要骗你吗?”
“谢谢,我的儿还活着,我的好儿子。”叶二娘双手捂住心口,泪如泉涌。
段延庆也是震惊万分,此人之高深莫测,是他生平仅见,仿佛什么事都了如指掌。
“噗嗤…”
叶二娘突的捡起地上的刀,刺进自己的心口,嘴角却在微笑。
“你不想亲眼去看看他吗?”
“不必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娘亲。”
“我想,虚竹,他是不会介意的。”
“啊…原来他叫虚竹,我的儿子,他叫虚竹啊…”叶二娘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映川看向段延庆,“锁你的内力,是因为现在我要据为己有。作为回报,我同样告知你一个秘密。”
段延庆神色一震,忙道:“尊驾放我一马,我今后为尊驾马首是瞻。”
“我有血海深仇未报啊!求尊驾高抬贵手。”
“如果你知道这个秘密,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拿你修为,把此事告知与你,也算是一些补偿。”
李映川探掌,虚空生出吸力,“嗡”,整个屋里气劲激荡,段延庆一身功力远非叶二娘可比。
段延庆躺在地上,慢慢蜷曲成一团,满眼绝望,喉咙里发出赫赫怪响。
“二十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你如同现在,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天龙寺外,你还记得吗。”
“记得。”段延庆身子一动,眼中忽然露出温柔之色。
“那位和你欢好的女菩萨,你知道是谁吗?”
“你…你知道这事!她是我的女菩萨啊。”
“她是镇南王妃,刀白凤。”
段延庆瞳孔收缩,挣扎着坐起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刀白凤因段正淳到处沾花惹草,心中愤恨,要报复段正淳。所以那晚,便和你春宵一度。”
“赫赫,原来是这样。”段延庆脸色很奇怪,似笑似哭。
“事还没完。那晚过后,她却怀孕了,后来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你知道是谁吗?”
段延庆听得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连腹语都顾不上说了。
就在这时,段誉和木婉清过来。
段誉在门口小心问道:“李兄,刚才听到女人的哭喊声,是不是叶二娘…”
他已经看到跪在地上,身下一滩鲜血的女人,不用问也知道结果。
段延庆此时再看段誉,眼中只剩下慈爱,哪里还有原来的凶狠怨毒。
“誉儿…”段延庆唤道。
段誉心说先前你们还要害我,现在又叫的这么亲热,便质问道:
“叫我做甚?你作恶多端,休想我为你求情。”
“哈哈…”段延庆开怀大笑,他如何能不开心呢?
段誉是大理段氏唯一的继承人,很快就会是大理皇帝,他一心想着夺回皇位,却应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笑毕,他跪地叩首。
“求尊驾饶过段誉。”
他这一动作却把段誉搞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