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戈门?!
你这什么意思?我这半年为了查案风里来雨里去都算什么?
越水此时站在电视机前呆若木鸡,任由画面里的时津润哉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也毫无反应,最终,还是女主持人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据悉,这次案件的重新调查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促成,据消息人士透露,这位促成者或为警视厅内部人士,具体情况我们已联系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管理官松本管理官,但暂时并未透露更多内容……”
新闻很完备,该有的镜头都有,对窗户做手脚想要方便盗窃却因此让侦探误认为是他杀的小偷槌尾广生;受到舆论压力草草结案并对香奈高压审讯的警察们;还有时津润哉这个当时正好去那旅行的高中生侦探,他事后其实已经发现证据有问题,可为了自己的名誉,还是将无辜的女仆推进深渊。
屏幕里的他,早已不复往日的彬彬有礼、书生姿态,而是躲在一个虎背熊腰的警察后面,却又被其厌恶的拽开。
瘦弱的时津措手不及,一下被拽倒在地上,白色的棉麻外套被飞溅的泥水顷刻间沾满,像一块洁白的画布上多了让人憎恶的污点。
真是可惜……
越水看得很开心,她本来就不是愿意遮掩自己情绪的人,看到这一幕顿觉解气,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别墅的管家——甲斐廉三,他没有出现。
他是小姐自杀的唯一知情人,作为管家,他试图阻拦小姐的多次自杀行为,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可为了小姐所谓的“名誉”,他始终没有说出真相,坐视女仆水口香奈蒙受不白之冤,最终枉死。
越水面色阴晴不定许久,最终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总不能都让那个“内部人士”代劳啊,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香奈,他的仇,就由我来为你报吧。
可惜,我们似乎没办法知道他是谁了……
……
高知县南侧,甲斐廉三住在富豪的另一栋豪宅里,据说那家人悲痛欲绝,早就去往了国外,雇佣甲斐廉三住在这里,兼顾养护和打理的工作。
除草、浇花、收取信件……
甲斐廉三对这户人家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直至现在满头华发,他也依旧尽职尽责,处理着主人家的各种事务。
他没有什么娱乐,就这样工作到傍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孤独地听着广播。
外面的天空已经黯淡无光,甲斐又不舍得开灯,虽然只是四五点钟,但整座别墅里一片昏暗,死气沉沉。
“还是被发现了吗……可怜了小奈……”
昏黄又模糊,他叹息一句,站起身来摸索着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十分沉重,甲斐年纪又大了,每次开门都会累的气喘吁吁,他努力的拉开厚重的铁门,腐败的气息扑面,夹杂着一丝檀木的芳香。
门后,是一座精致的神龛,龛中香灰铺满,还立着一根早就焚烧干净的香柱,徒留一根木棍孤零零地站着,像是守灵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