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才二十五，还那么年轻，他怎么就……

父皇也好色，可父皇如今都快五十了，还活得好好的呢。

“姌儿，对不起。”司马恭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后悔了，他不该这般纵容自己的。

是他自己把自己给毁了。

他不想死，他还没有登基做皇帝呢。

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女人，他若是死了，她们该怎么办？

还有他的太子妃该怎么办？

他的姌儿……

司马恭满脸不舍地看着王姌，王姌心中没有多少波澜。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司马恭真的有几分懊悔吧。

可那又如何？

他伤害过她，这些伤是无法弥补的。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司马恭。

若有下辈子，她绝对不会再嫁给司马恭了。

“殿下，你别胡说，还是先好好休息，妾身不打扰你，你睡会吧？”王姌劝道，她伸手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还是别激动了，好好养着，或许还能多活一些日子。

他若是情绪激动，对自己的身体有害无益的。

司马恭轻轻摇头，“我不想歇息，姌儿，留下来，同我说说话吧？”

他的语气很慢，王姌要认真听，才能听清楚。

她往司马恭身边挪了一下，“好，妾身哪都不去，就在这陪着殿下。”

他们相识一场，她就再陪他一些日子，就当是还年少的司马恭的恩情了。

“姌儿……”司马恭想要伸手去摸王姌的脸，可他的手又麻又痛，举不起来了。

王姌伸手握着他的手，“殿下，妾身在呢。”

司马恭张张嘴，欲言又止。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曾经，他很爱王姌的。

刚娶到王姌那会，他心中雀跃，王姌面子薄，他就喜欢逗着她。

可后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王姌无趣，尤其是王姌偶尔会像母后那样教育他，他就更加不喜。

再后来，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各色各样，有的单纯可爱，有的俏皮灵动，还有的热情主动……

和她们一起，比对着死寂沉沉的王姌有趣多了。

他和王姌有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只可惜没能保住，从那之后，她的眼里没有了光。

他知道王姌不再爱他了。

失去那个孩子，他也心痛，他也难过了好多天。

他甚至把当时最宠爱的柔夫人给王姌出气了，柔夫人被赐死，他也没有怨她。

可王姌还是不愿意原谅他，他是太子啊！他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怎么能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女人呢？

他干脆赌气不再理会王姌，想要逼着她来给他道歉。

可他没能等到王姌的道歉，等来的是她越来越冷漠的态度。

他们成亲几年，关系越来越差，可如今能陪在他身边的人，也只有他的太子妃。

“姌儿，你会不会原谅孤？”司马恭满脸期待地看着王姌，想要得到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