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泞精心策划,命令士兵们将羊皮筏子逐一取出,这些筏子由坚韧的羊皮制成,经过特殊处理,既防水又耐用。
士兵们将羊皮筏子用粗实的麻绳首尾相连,确保连接处结实可靠。他们在宽阔的河面上,将这些羊皮筏子巧妙地排列成一行,形成了一条浮桥的雏形。
随着羊皮筏子逐渐连接成一条直线,浮桥的轮廓逐渐清晰。士兵们在李云泞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每个筏子的位置,确保浮桥的平衡和稳定性。他们在浮桥的两侧系上更多的麻绳,以增加浮桥的横向稳定性,防止因水流冲击而发生偏移。
当浮桥搭建完成时,它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地卧在黄河之上。这座浮桥不仅能够承载单人单骑,而且因其结构稳固,即使在黄河的波涛中也能保持稳定。
这座浮桥就是李云泞给自己一行留的后路,他准备在这里截杀紧紧咬在身后的追兵。
陈昱判断出李云泞部队的行踪后,迅速调整了各个部队的线路,准备在托尔克渡口围剿李云泞的部队。
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各支队伍如同被战鼓激荡的士兵,纷纷向着托尔克渡口疾驰而去。
萨科部,这支鲜卑族群中的佼佼者,以其过万的部落人口和六千余控弓之士,成为了南下行动中少数主动投靠匈奴意志的部族。
他们自始至终都积极地聚集在挛鞮塬跋部落的营地,展现出对匈奴的忠诚。
挛鞮塬跋对于萨科部的顺从和忠诚也给予了回报,在安排攻城炮灰梯队时,特意跳过了他们。
当陈昱的命令传来,萨科部的战士们立刻响应,他们快马加鞭,唯恐其他部族抢先一步,夺走了头功。
命运似乎对萨科部格外眷顾,他们成为了第一个抵达托尔克渡口的部落。然而,命运也似乎对他们有所厌弃,因为他们迎接的是黑甲骑和白马卫那密集如雨的弩箭。
当猎鹰在高空中发现敌人的踪迹,李云泞立刻命令全员做好战斗准备。
萨科部的骑兵一闯入李云泞的视线,他便指挥黑甲骑和白马卫分成两支,如同两道钢铁洪流,呈八字形向萨科部发起了冲锋。
当萨科部的骑兵进入连弩的射程,黑甲骑和白马卫开始向左右迂回,巧妙地调整阵型,使队伍的横切面直面敌人的骑兵,随即开始了连弩的密集射击。
这次,黑甲骑和白马卫得到了充足的弩箭补充,甚至部分士卒装备了三只连弩,使得他们的火力更加猛烈。
三轮密集的弩箭射击如同狂风暴雨,将萨科部的大部分队伍打得千疮百孔,前队的士兵和战马纷纷倒下,而后队的骑兵在混乱中也难以幸免,纷纷落马。
射空了连弩的黑甲骑和白马卫并未停歇,他们再次迂回,调转马头,沿着萨科部队伍的外围切入,展开了一场如同砍瓜切菜般的冲杀。原本气焰嚣张的萨科部,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尘,迅速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萨科部的战士们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他们的身体被无情的箭雨和锋利的刀刃撕裂,每一次倒下都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对于萨科部来说,这是一场惨烈的悲剧,是他们部族历史的终章。
然而,对于黑甲骑和白马卫来说,这一切不过是他们流水线般战术中的一部分,是他们近期无数次演练过的战术流程的复刻。他们的动作精准而冷酷,每一次出击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机械动作,不带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随着战斗的结束,白马卫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他们的任务。他们穿梭在战场上,如同幽灵一般,默默地回收着散落的弩箭。这些箭矢在他们的手中被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仿佛是珍贵的战利品。他们的手法熟练而迅速,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拾起,都显得那么流畅和自然。
与此同时,黑甲骑也开始了他们的工作。他们骑着战马,缓缓地在战场上巡视,寻找着那些倒下的敌人。他们的任务是斩首,将敌人的首级垒成京观,以此来展示他们的胜利和力量。黑甲骑的动作冷静而有条不紊,每一次挥刀都准确无误,每一次斩首都显得那么从容和决绝。
整个过程中,黑甲骑和白马卫都展现出了他们作为战士的专业和冷静。他们没有被战场上的血腥和死亡所影响,而是专注于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对任务的坚定和对胜利的渴望。这是他们作为战士的荣耀,也是他们对这场战争的最终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