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好心提醒你而已。”西凉凯锋冷眼看着西凉昊,复又转向皇上,“陛下,那臣就说一说臣和摄政王共同参与的事吧。皇上,摄政王嘴上说要交出兵权,实则交
出来的都是老弱残兵,没有战斗力不说,还要更多的银子去养。他这完全是故意地耍弄臣!”
“摄政王,可有此事?”皇上问。
“回皇上,老弱残兵曾经是精兵强将,曾经为我大西凉挥汗洒血,日复一日才变成了老弱残兵。方才肃亲王的口气十分的嫌弃,实在有伤人心。”
“摄政王,你当初可是说要把军务交给本王的。如今,却只把这一大把一大把的老弱残兵送到本王麾下要吃要喝,这笔负担你倒是省了。”
“若肃亲王以为的军务就是精兵强都归你差遣,那就太狭隘,也太简单了。果真如此的话,天底下就没有比军务更好做的事了。如果你连这些老弱残兵都接受不了,那么精兵强将你更领不起。”
西凉凯锋恼火地甩袖,“皇上,他这就是强词夺理!”
西凉昊拱手道:“皇上圣明,臣所言句句务实,只是肃亲王的心气太高,又将军务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他能把这些老弱残兵处理好,臣自会陆续地将其他军务转给他去处理。”
“这可是你说的!”西凉凯锋指着西凉昊道。
西凉昊向他默然一笑。
皇上说:“看起来,肃亲王是有把握去处理这些的,那就按着摄政王说的,按部就班地转交军务吧!”
“皇上,”西凉昊紧跟着说,“臣至少已经开始转交军务了,而肃亲王可一丁点都没有传授臣掌理财政的诀窍。”
“摄政王,这不是等价交换。肃亲王掌理财政十分得体。”太后半天没说话,但涉及到财政问题,她忽然提出了意见。言外之意是,她不想让兵权和财权在二人之间互换。
“正因为得体,臣才要虚心请教。”
西凉凯锋厌弃地看着西凉昊,摆了摆手道:“请教就不必了,本王教不起你这样爱犟嘴的学生。”
“肃亲王当真不肯?”
“当真。”
“如此,罢了。”
西凉昊第一次在朝堂上输给了西凉凯锋,这一次连太后都不向着他了,群臣该作何感想呢?此时,西凉凯锋得意地向他扬了扬眉,眼睛里闪着挑衅的光芒。西凉昊淡定地望着对方,神情不辩悲喜。
七日后,太后正欣赏着肃亲王专门编排的新曲目,看到精彩处,八百里加急自边关传来,北夏与南辽联合发兵。
皇上紧急地召见了群臣。
西凉昊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步伐极其悠闲,让人看起来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让他快走几步。
“摄政王,你快点来。”皇上心里急,催促道。
“哦,皇上,臣最近旧伤复发,浑身疼痛,因而走得慢了一些,请皇上原谅。”
“你旧伤复发?这个时候,你旧伤复发?”
“不知皇上何事惊慌?”西凉昊一脸莫名其妙。
太后深知西凉昊,所以一眼便看穿了他,只是在群臣面前,不便揭穿。很显然,西凉昊又要操控战
争了。这是他夺权最大的筹码。
“皇上,摄政王说的对,不必惊慌。”太后声音安安稳稳的,“不过是南辽和北夏联合发兵逼近大西凉边境,想那两个小国也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西凉昊唇角微翘,“哦,原来如此。太后圣明。”
“摄政王,朕想由你领兵出战比较稳妥。”皇上愁眉苦脸,“可你怎么偏偏此时旧伤复发了呢?”
西凉昊解释道:“皇上,臣昨日已经把精兵强将转交给了肃亲王。臣耳闻肃亲王近来苦练内功,想必也是早有准备,要率军杀敌。之前,肃亲王被展北望生擒了,那是多大的耻辱啊。此一役,臣不能跟肃亲王争,必须让给他去一雪前耻。”
“西凉昊,你是故意的!”
“你跟那雁逸寒是师兄弟,你跟楚羽更是因为上次借兵的事勾结紧密,他们此次发兵不过是助你夺权而已。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阴谋诡计!你在皇上面前玩这个心眼,简直是大错特错。”西凉凯锋向皇上拱手,厉声道,“皇上,西凉昊此举实乃是里通外国,欺君作乱,该当死罪!”
“肃亲王,稍安勿躁。”太后急忙说。她虽然也认同西凉凯锋的看法,但是她更知道若治了西凉昊死罪,那两国就更不会撤兵了。
西凉昊给西凉凯锋几声零碎的掌声,冷森森地笑道:“肃亲王,你如果不想出战,直说即可,何必像个刺猬似的,往本王身上扎呢?你方才那一通激昂慷慨,简直就是放屁。一定要本王说出来北夏和南辽发兵的原因吗?”
西凉昊在朝上教训起西凉凯锋时常是这样粗鲁的,皇上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奇怪的是,西凉昊所说的原因会是什么,于是问道:“摄政王,说一说你的见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