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葛过去了,皇上问起与家灭门惨案的审理进展,西凉昊就答真凶尚未查明。
“摄政王,你从前查孩童丢失案,速度奇快。而今,查这个案子为何如此温吞?”皇上有些不满。
“回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
西凉凯锋借机进言说:“摄政王自从被人痛打而武功尽失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所以臣恳请皇上考虑将摄政王的权力分离出去,他一个人着实理不得这天下事了。”
“臣可以,”西凉昊这话
讲起来,一脸勉强,“臣就算是武功尽失,也不妨碍查案。”
“但是妨碍带兵啊,你何时把兵权交出来?”西凉凯锋问。
皇上说:“摄政王,你若是真的分身乏术,那就将兵权交出,专心查案去。”
“这”西凉昊蔫头耷脑地应了一声,“遵旨。”
这之后,西凉昊陆续地将兵权少量多次地分出去一些,而于家的事他根本就没查。事实上,他是关起门来,将大把的时间用于苦练玄天诀,同时陪伴葛黎。
一个葛之后,玄天诀第七层终是被他练成了。这已经是百里尊鹤的最高成就,而西凉昊借此完全恢复了从前的功力,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超越。这时候,葛黎的伤势已见大好,有两种神药的效力发挥,她康复的速度也几乎是双倍的。二人看着彼此逐渐地复原,皆欣慰不已。
赶上西凉昊不练功的时候,葛黎才问:“你之前同我提过,而我当时只认为你在说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于家的灭门惨案,你为何要翻?虽然翻案可以打击西凉凯锋,我却觉得如果于成任的事被抖落出来,会影响到于芷、于洪姐弟的成长。”
“哪里会真的翻过来,我只做做样子给西凉凯锋看。”
“可是你要当心,别伤了于芷。”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于芷对自家的案子十分上心,她并不知道西凉昊的真实目的,还以为家人的仇终将得报。她耐心地等了一个葛之后,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一定要向皇上提上几句。适逢皇上习字完毕,打算安寝,于芷问了问案子的进展,眉目间尽显楚楚可怜之姿。
皇上被于芷试探性地问了几句之后,忽然觉得极没有面子,这都怪西凉昊。
“宣摄政王入宫,朕有事问他。”皇上不论深更半夜,就这么把西凉昊唤了来。
西凉昊很快地赶来,并在皇上的追问下,给出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好消息,“其实臣已经查出了一点眉目,只是在大殿上不便公开透露。臣现在只能告诉皇上,凶手很可能是以为达官显贵。”
“你连朕都瞒着?摄政王,你此举很是过分啊!”皇上急于拿着确切的消息去哄于芷开心,于是对西凉昊遮遮掩掩的话语有些反感。
“臣只是怕在圣上面前说错了一字半句,万一诬赖他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臣的答话都会十分谨慎,还请皇上原谅。”
“朕原谅你,可是芷儿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还在哭呢!”
西凉昊看着皇上那副焦急的神色,心里忽然想笑,这小毛孩子居然真的情窦初开了
“皇上可否让臣与于芷见上一面?臣劝她几句,看她是否听得进去。”
病急乱投医,皇上只好同意了,“毕竟芷儿是从摄政王府走出的丫头,或许你能劝得动。”
西凉昊与于芷单独
见面,他低声问:“恨不恨肃亲王?”
“恨!”
“想不想他死一百次、一千次?”
“想!”
“那就忍着,不要再问皇上什么。本王很明确地告诉你,这案子根本不可能翻。但,本王会替你枉死的家人报仇。”
“案子不能翻,此仇如何报?”于芷有些焦躁,“摄政王,你既然早就知道西凉凯锋是罪魁祸首,为何还畏首畏尾,不将事情和盘托出?”
“因为他作恶多端,如果只以你一家的案子了解了他,那便太便宜他了。你明白恨的感觉,而此恨不止你有,别人也有。”
“这种恨意时时让我想杀了他,我每每都离他那么近,却又只能看着。”于芷咬着下唇,满目的不甘。
“你要知道,在皇上面前伺候着,这是多大的福分,你若想光耀你于家门楣,就忍下这种恨意,好好地呆在皇上身边,这是为你弟弟铺就成才之路的捷径。”
西凉昊一提到于洪,于芷犀利的目光立刻柔和了起来,她思忖了良久,点头道:“摄政王说的极是。”
“那么,你就安心地回去伺候皇上。不要怪本王此时不帮你于家。”
于芷又点了点头,好奇地问:“摄政王,你如肃亲王所说,武功尽失了吗?”
西凉昊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关切的光,其实真的有点温暖,他微微笑了笑,“是武功尽失了。”
“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自信。”她仰视着西凉昊的脸,“你的自信会让别人愿意相信你。”
“你这句话让本王很安心。去吧。”
“是。”
此后,于芷没有再追问皇上什么。皇上对西凉昊的怨气自然就减了下来。西凉昊隔些日子就会爆出一些虚张声势的消息,甚或派人去明察明访,各种线索直逼西凉凯锋。
西凉凯锋有些按捺不住,于是新的替罪羊又出现了。有人主动向刑部去认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