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黎与饕餮人虎共舞之时,皇上曾想召葛黎入宫做侍读,却被西凉昊抢了先,把葛黎抢去做攻打西凉的先锋官。如今,他总算在西凉昊这里要到了一个侍读,而且这小姑娘看起来还不错。想起于芷勇敢的样子和会说话的眼睛,他就会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西凉凯锋急忙追着皇上,西凉昊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本王方才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西凉凯锋气哼哼地撇开西凉昊。
西凉昊看着西凉凯锋狼狈的身影,一阵阵发笑。于芷咬他一块肉算什么,就是把他浑身的肉都割下来,也不够赔的。
西凉昊一转身,进了门去,关怀葛黎几句之后,便继续去照顾他的宾客们了。
几位王爷王妃看到西凉凯锋负了伤,都讶异得很。尤其是肃亲王妃,哭哭啼啼地心疼着说:“这大过年的就有了血光之灾”
“胡说些什么?”西凉凯锋并不爱听妻子这样晦气的话,立刻甩脸色给她看。
肃亲王妃立刻噤声,低头拭泪。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问。
“回太后,臣方才追皇上,走得太急,所以摔着了,不碍事。”西凉凯锋道。
“摄政王妃呢,她怎么样了?”太后看向西凉昊。
“腰摔坏了,太医说她得躺上几个葛才能下地行走。”
“摔得如此严重?”
“是啊,仿佛是被人用力踩的似的。”西凉昊一边自己斟酒一边说。
太后不解道:“究竟是摔的,还是踩的?”
西凉昊没回答,只是微微抬眸,看对面的西凉凯锋。
“摄政王自己说自己痊愈了,其实这里还是不太清楚。”西凉凯锋指着太阳穴道,“皇上、太后,您瞧摄政王说话都没个准谱,让他掌理财权,如何能令人放心?”
“我倒是觉得,摄政王好像是”西凉凯川忽然言道,“是不是有些话不便明言?”
“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讲呢?”西凉凯锋笑得很假。
“确实有一些话”西凉昊故作沉思状,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他才继续言道,“太后,臣怕惊驾,所以一直不敢说,如果太后和皇上恕臣无罪,臣便说一说这其中的蹊跷。”
皇上好奇得紧,“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等等!”西凉凯锋突然阻止道,“这大过年的,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能说,惊驾可不是说恕罪就能恕罪的。”
西凉昊很审慎地点了点头,“嗯,不说了。”他举杯道,“来,咱们共同敬皇上和太后吧!”
“朕偏要听一听,什么样的事会惊了驾!”
“太后,皇上当初在沁凉山庄您都忘了吗?”西凉凯锋低声咕哝道。
一想起皇上在沁凉山庄被吓得神志恍惚,太后立刻说:“皇上还是不要听了,哀家希望皇上能过个好新年。回宫吧。”
皇上仿佛跟所有人杠上了,
逆反心极强,“朕不走!摄政王,你如实讲来!”
西凉昊沉声道:“回皇上,黎儿摔坏了腰不假,但是她那腰上竟然出现了两个脚印,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摄政王,你可不要吓唬皇上。”西凉凯锋急急言道,“这么可怕的事,快别说了!”
“说完了。”西凉昊眸光淡淡地望向西凉凯锋。
皇上并没有被西凉昊的话吓住,只是关心起葛黎来,“朕方才未听四婶说起呀!怎么会有脚印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臣怕吓着她,所以没敢告诉她。”
太后恼火地站起身来,道:“摄政王妃从高处摔下来,腰上为何会有脚印?摄政王,你休要在皇上面前危言耸听!”
“那脚印十分清晰,太后如若不信,可以去看一看。”西凉昊答。
太后如何也没想到,西凉昊今日竟然是吓唬皇上,遂拉着皇上,作势离席,“哀家不想看!皇上,咱们回宫吧!”
“怎么能回宫呢?摄政王妃受了这么重的伤,咱们怎么能回宫呢?”皇上执拗地甩开太后,问西凉昊,“一定是有人伤害了她,那脚印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呃,”西凉昊蹙眉沉思道,“好似非男非女。”
西凉凯锋听到这句话,顿时坐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道:“莫非是鬼踩的呀?”
西凉昊故作焦急地指责西凉凯锋道:“肃亲王,就你嘴快是吧?本王不想惊驾,你偏要惊驾是吧?”
“你们两个够了!”太后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无论皇上说什么,她都不再听,只命令江海把皇上抱走,马上回宫。
西凉昊抱胸,冷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离开,他送都没送。西凉凯川没有走,他此前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方才及时为西凉昊帮了腔。
“于洪的功夫学得如何?”西凉昊忽然问。
“他基础不大好,天分也不高,我先让他稳扎稳打,还在练基本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