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杜如晦的房间里跟开了喷雾器似的,一个两个老货全都喷了,五、六道目光同时投向本就尴尬不已的房玄龄。
房玄龄也很懵啊,他都好几天没有见过房俊了,就连票据核销的事情都是从皇帝嘴里听来的。
“啧,现在的年轻人做事这么狠吗,一点余地都不留,这是要逼着老王亲自下场的节奏啊。”
“我倒是觉得房小子做的不错,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还留什么余地,干就完了,官司打到戴胄那里,陛下难道还能让房小子吃了亏不成。”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有失中庸之道。”
老货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最后还是房玄龄问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独孤,他们人现在到哪儿了?”
独孤彦云想了想:“应该快到大理寺了吧,送消息的人是跟他们一同出发的,就算快也快不了多少。”
房玄龄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李世民道:“陛下,可否容老臣先行告退?”
知道自己这个手下是担心儿子闯出什么大祸,李世民略一思索便点头说道:“玄龄且先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朕。”
“喏。”房玄龄应了一声,急急转身出门而去,其他几个老家伙见他走了,急的是抓耳挠腮,也都纷纷起身向李世民告罪。
没招,留人留不住心,更何况这又不是在宫里,李世民索性大手一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这边房玄龄从杜如晦家里出来,急急忙忙往大理寺赶,另一边的房俊则是被一个老头堵在了大理寺门前。
老头腰背笔直,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拦住房俊一伙,先是扫了一眼可怜巴巴的王玄琼,又看了看幸灾乐祸的纨绔们,最后目光落到了房俊身上:“后生,去那边谈谈如何?”
“王家主请!”房俊皮笑肉不笑的比了个请的手势,将众纨绔和王玄琼留在原地,跟着王家主走出大概三十余步,直到确定周围没了外人,才停了下来。
老王头盯着房俊看了半天,确认对方不会先开口之后,缓缓说道:“小后生,今次的事情我王家认栽,只要你将我孙儿放还,条件任你开,如何?”
房俊突然笑了,那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老王头微微皱眉,什么时候一个后辈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了,真以为自己这个家主没有官身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后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房俊叹了口气:“老先生误会了,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好吧,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我记得有人似乎跟我提过,说当年在洛阳称帝的王世充其实有三个儿子,长子王玄应,次子王玄恕,三子叫王玄什么来着,哎,你等我想想啊,我这人记性不好,要不也不至于被孔颖达从弘文馆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