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叔一脸冷峻,炮叔这个傻犊子乐乐呵呵,而我,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跨过小溪,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异常。
首先是温度变化,一下子降了五六度的感觉,整个人止不住打冷颤。
接下来是絮絮叨叨的声音,感觉像是有人小声说话,说什么又听不清,而且还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在哪,一直围绕着人转。
更诡异的是影子,周围出现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影子,模模糊糊,类似人形,飘忽不定。
影子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什么半透明的东西留下来的。
马师傅拍了我一巴掌道:“别瞎想,跟着。”
我咽了一下口水,这哪是我瞎想出来的,这是眼睛实际看到的。
炮叔和刀叔也有些紧张,一个紧握枪,一个抓刀的手握得嘎嘣响。
进了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石头堆起来的小广场,看样子像是祭坛,中间是一尊单脚站立的石像。
石像没有任何表情,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更诡异的是,石像手中还挂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早就风干了。
“马师傅,彼岸花在哪?我瞅着这地方邪性,咱们早点完事早点走。”
刀叔罕见地说了句话。
马师傅咂吧两下嘴,嘶声道:“多些年没来了,我也不知道,咱们白天找找,确定大概位置,那玩意得晚上才能采。”
“我瞅着这地方不把握,兴许有东西呀。”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房子里突然传出了哭声,连马师傅都吓得一激灵。
“谁?”炮叔举枪问。
对面没人回应,而且哭声渐渐清晰,十分哀怨,听的人十分心烦。
我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也不是打人,就是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火,想让我爆发。
“没事,我进去瞅瞅。”
随着马师傅进屋,声音的方向变了,哭声又从我们身后的房子传来。
此时,我天灵盖都麻了。
哭声的方位是变化的,我们进入传出哭声的屋子,哭声又立马变成从别的屋子传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追不上。
越是这样,我们的心里越烦躁,刀叔和炮叔的脸都是通红,马师傅也满脸怒意。
“师父,出去吧,一会都被耗死了。”
马师傅好像有些上头,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他的脚步一刻不停,始终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还找啥了,明显就是小鬼在折腾人。
我估计马师傅也是中邪了,这么简单的阴局竟然看不出来。
马师傅快速抽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说难听点,有点像是寻找热乎屎的野狗。
“师父,别问了,找不到。”
马师傅看着我,露出了一个阴冷的表情。
炮叔和刀叔也有些发毛,见马师傅这样,他俩把目光看向我。
“二位爷,先把马师傅给抬出去。”
二人直接动手,马师傅的身体有些僵硬,几乎是被二人竖着举出去的。
“师父,你可别吓我。”
马师傅双目圆睁地盯着天空,任由强烈的阳光射入眼睛。
完犊子了,老道士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