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锁好房门回到祺国公府,剑月缩在秦经业身后去给二老请安,奈何她个头太高,再怎么缩着身子,看着也比秦经业大两号。
“你是剑月吧,长得真壮实啊!”秦老娘当即从手腕褪下一个银涂金的手镯递给她,“这是秦家祖上传下来给儿媳妇的,你收下吧……”
可她一眼便见到剑月腕上戴着通体翠绿的玉镯子,秦老娘再怎么不识货,也知定非凡品,“原来你戴了玉镯哈。”
高祖时期便严格规定各阶层所用首饰等级,像庶民妻子只能戴银,或银涂金的首饰,当然实际情况有所不同,有钱的商人则是暗中用赤金首饰。
但为论再怎么样,玉镯却只有夫人才能配戴,剑月一个丫头竟然也能戴玉,这让秦老娘有些尴尬,银涂金的镯子看着寒酸极了,有些拿不出手。
剑月接过镯子,也没啥心眼直言道:“这是小姐赏我的。”
秦老爹原本严肃的脸立马和缓起来,“虽是不值钱的镯子,但也是秦家的信物,不嫌弃就收下吧。”
秦经业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爹,心里有些美,也劝道:“收下吧,也算老物件了。”
剑月心下有些感动,礼轻情意重啊,这代表二老诚心接纳了她,“挺好看的!”说罢直接往手腕上硬套,可都捏变形了也塞不进去。
秦老爹的脸色又黑了,暗暗长叹一口气,“戴不了就收起来吧,只要你俩好生过日子就成。”
别人的妻子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俱都温婉可人,却不知儿子为何对这样的女子情有独钟,果真儿大不由娘啊。
随后剑月请二老到堂屋赴宴,大家齐聚一堂,秦老爹吃到一半才得知身边的小男孩就是国公爷,身子立时软了。
张良成好奇地问道:“爷爷,你怎么不吃菜光吃饭啊?”
秦老爹只觉得全身不自在,自己何德何能能当小国公爷的爷爷,这是不是太抬举他了,“吃……吃着呢。”
秦老爹现在只想扇自己两耳光,还嫌人家是丫头,谁家丫头能跟主子平起平坐。
席间,秦老爹问儿子婚事怎么安排,秦经业道:“分两次办吧,京城请些同僚好友聚一聚,回乡再补办一场,”
“也好!”秦老爹欣慰不已,“你现在也是官身,很多事也可以拿主意了,咱们秦家以后就要靠你顶门立户呢。”
秦经业见老爹这次没强要妻子留在乡下,心下顿时轻松许多,而后几日趁着休沐找了得道高人算了八字,挑了个合适的日子准备成亲,接着就请了官媒,按着日子纳采、纳征。
张敏得知剑月要嫁人,打听到他们所租的宅院,以高价从原房东手里买下,转手就将房契递给剑月,嘱咐道:“男人婚前婚后说不定是两幅面孔,你且收好房契,让秦经业给你付房租。”
剑月喜滋滋地收下,“谢谢小姐给的嫁妆。”
“这才哪到哪啊,当初刀容都有一处宅子呢,你只会比她更多,”张敏笑道:“回去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