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刚吃过饭,正在水池边清理自己的石头,看到那块沙枣青也是爱不释手。
由于政策原因,未来沙枣青还有升值的空间,一般市场上不出好货,都留着自个盘玩了。
“不错不错,我今天也收到一块叶尔羌的青料子。”
大胡子从水盆里捞出一枚青灰石,两者一对比就看出了差距,无论是颜色还是油度水头,都没有沙枣青的透亮深邃。
“可以的嘛朋友,这个哪里收的?”
“刚收的,碰到一个小伙子,运气好的很,两个月就挖了十几块青石,真是太了不起啦!”
大胡子来到院子里,拉开了两张凳子,铺开楚河汉界,开始码棋子。
“这算什么朋友,我认识一个小伙子,简直是真主阿拉的亲儿子,一天就能挖十几块!”
卡布提坐在凳子上,扯了扯袖口,“一天?这太了不起了!”
“我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真是太了不起了,等有机会我带你认识一下。”
“行。”卡布提左手盘玩沙枣青,右手捏着棋子,“我要红子。”
县级公路上。
伴随着六子标准而又动听的音药,终于来到了乔木村,一停车苏阳就迫不及待的拉开车门,呼吸着外面鸡由的空气。
大明超市打麻将的几个人看到苏阳下车,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手里的牌都忘记胡了。
都知道苏阳是一个人包车出去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到了哈,我先回家了。”苏阳摆了摆手,拎着尿素袋子就往家走去,袋子叮铃咣当的,看样子有不少好东西。
六子从车上下来,特意跟陈大明借了个火。
“大明,火机来一个。”
“明火的两毛,暗火的五毛。”
“你小子就掉钱眼儿里了是吧,五毛就五毛。”
陈大明从柜台抽出一个打火机,打了两下没啥问题,便笑着送了过来。
“六子,你们今天干啥去了,阳子怎么下车就回家了,垂头丧气的,以前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
大伙听到这话,也都竖起耳朵听着,没心思打麻将了,王赖子探头把三家牌底看了个门清儿。
六子抽着烟,吸溜了两口,缓缓吐出来,“这不嘛,一大早就去叶尔羌了,啥也没捞着,就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头,还不够路费的,心情不好呗。”
陈大明有些莫名其妙,“叶尔羌那地方多少年都没货了,哪还有东西,看来阳子还真相信自己是财神爷了,哈哈哈…”
“是啊,运气这玩意,一辈子也碰不上几回。”
王赖子的老爹,披着衣服在旁边蹲着,掰掰手指头,看了看天上的北斗七星。
“叶尔羌那地方都是窟窿眼子,风水不好,容易漏气,这不是嘛,把阳子的气都给泄没了。”
大家伙听着,也就半信半疑吧。
六子则掏出兜里的三张人头票,“嘿嘿,他在前面漏气,咱把气都给接住了,你说巧不巧?”他斜靠在面包车上,烟气熏的半眯着眼睛,轻描淡写说道:“今天挖了块青皮子,卖了三百。”
“卧槽,六子你可以啊,原来阳子的屁都让你给吸了!”
“哈哈哈…你这也算是开天杠了!”
“实在不行,咱明天也去那边看看?”
“算了吧,阳子都是空手来的,咱去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六子在一旁补充道:“没错,你们去了也是扒瞎,那地方都是坑洞子,今天阳子差点把命撂里头,得亏我在场,一个箭步上去把阳子从阎王爷那给拽回来。”
周围人早就听说过那里不光危险,而且十不出一,十天都出不了一个货,六子这次纯粹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
六子嘚瑟完了,捻灭烟头,上了面包车。
“你们继续玩,我先回去了。”
在大家羡慕的神色中,六子一溜烟的消失在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