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兰步履蹒跚回来时,小竹打老远看出不对劲,小元照一个劲招着手,元祖父也觉不对劲的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贺兰雪糯回来时眼眶是发红的,小竹上前扶着她,瞧见她腿处,脸上青紫起来,“姑娘,是怎么了?”
“没……没事。今日有些累了我们回吧。”贺兰似有些有气无力,她朝元祖父行礼,“元祖父,雪糯有些累了,先回贺兰府了。”
元祖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眼看明白了什么,心里忽然来了气,又觉得对不住贺兰,他连连致歉,“雪糯,是阿煦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你别难过,祖父一会替你教训教训他。”
小元照一脸纳闷看着贺兰雪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元祖父义愤填膺看着元煦院子的方向去。
“不必……他没做什么。”贺兰慌神阻拦,元府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待了。
“告辞。”小竹替贺兰雪糯拜了别,搀扶着她离去。
元祖父气得走来走去,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满座的赠礼,他气得嘴角直抽。小元照也不敢再说话,跟着坐在一旁,心里也有些难受,难不成以后贺兰姐姐不会再来了?
小竹给他打开的糕点,他也没了吃的欲望,吃了一半就放在了桌上。
他看着元祖父恼怒的样子,便知道他阿哥今日逃不过被骂。
这边风雪狂骤,那边岁月静好。
元煦和雅娘聊完了,正送着出来,路过庭院时,见着一个摔碎的花瓶,其中几片瓷片角上挂了红,元煦疑惑捡起,平日只有小元照爱听墙角,难不成是小元照摔伤了?要不然也不能任着花瓶碎了没人打理。
想着小元照那泼猴,他不免担心起来。
雅娘看着瓷片说道,“亏你给我说说话小声些,果不然还是有人来听墙角。”
元煦无奈一笑,把瓷片丢了回去。
两人行出院外时,李安正面露难色焦急看着他,府兵们探头看了一眼雅娘就缩回了头。
元煦感觉哪里不对。
李安拉着他往外走了几步,雅娘也跟着身后看着。李安时不时张望雅娘几眼,窃声说道,“小将军呀,你怎么把贺兰姑娘给打了?”说罢他把手中的凤血玉镯塞到元煦手里,“她让我把镯子还给您,贺兰姑娘让我给您递话,今后她跟你不再来往,让您也别找她!”
元煦一头雾水,想起庭院内碎掉的花瓶,一时间想明白了,是贺兰雪糯进到院子里看到什么误会了?
再看手中的凤血玉镯,他是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几日前宫中宴会,皇后赠给顾师成凤血玉镯一只,昨日她在贺兰手上见到了,再想到很多日前顾师成让人给他递话,他难免多想,醋意上头,才负气骑马离去。
元煦不满看向雅娘,埋怨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叫我欲擒故纵,等她上门,这下好了!唉!”
雅娘听了大概,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脑袋,“怪我!这戏本里是这样写的,我也是给你出出主意,谁能想到……贺兰姑娘不会误会你和我?”
“废话!”元煦真是气疯了,他又瞪向李安,“你是腿脚不好?不直接进来给我通报,还等在外面?”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还真以为您把贺兰姑娘打了!走时还一瘸一拐的,我哪能想到!”李安压低着头,不敢看元煦。
“一瘸一拐?”元煦眉间拧成一股,呼吸不畅起来。想起院内的瓷片,猜想到贺兰一定是摔伤了,心里也跟着疼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