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嘴闭上，哎！”许大茂咧嘴学了一句，然后推车跟上。

今儿的雪并不大，飘落的也不是雪花，而是那种小颗粒，再看天光，应该一会就会停下了。

到了外间，走出巷子，地面也被扫干净了，骑车已经比较方便了。

按说今天出门，骑车并不方便，在城里还成，但到了乡下，道路上的雪，应该还盖着，并不太好走。

但秦刚并不想等的太久，而且收集了羽绒后，还要经过分离，除尘和消毒等过程，这些都需要时间。

他并不想等到隔年，就想今年入九前，就穿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羽绒服。

再说也还只是试制，若试制成功的话，这几个关系好的，能忍得住不要。

一路上大茂骑车走在前头带路，后面何雨水和秦刚并排骑着。

这里已经出了城，路还算好走，比秦刚估计的路况好了很多。

他这才想起，虽然现在才是60年代，但并非是车马稀的古早时代。

“秦刚哥，你们这个时间去村子干啥啊？”何雨水的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哈出的白气吐出来，在空中成了白雾。

虽然下了雪，但还没上冻，潮白河的水，还在缓缓的流淌着。

这会刚好阳光透过了云层，洒在了河面上，照着水面波光粼粼。

河岸上的枯草，仍然还挂着白雪，堆在叶子上，像是一层层的雪山一般。

秦刚停下了车，大长腿撑在地上，向着前方吭吭哧哧骑着车的许大茂喊道：“大茂，歇一会吧？”

许大茂听到秦刚的话，停了下来，撑起车子走了过来，道：“咋了，心疼妹子了？”

秦刚没好气的看了眼许大茂，道：“我看，你迟早因为这张嘴，要被人揍。”

何雨水脸红红的，根本没搭理许大茂。

秦刚这时候看向何雨水，道：“搞些羽绒，做件冬衣看看。”

这也算是给许大茂一个解释。

果然许大茂惊讶的问：“合着，把我薅起来，就为了拔鸡毛。”

“羽绒，很软的那种绒毛吗？这东西能做冬衣吗？”何雨水很聪明，听着羽绒这两个字，就理解了意思。

秦刚回答道：“能，怎么不能。”

然后看着许大茂，道：“鸭毛，不是鸡毛。”

接着又向何雨水道：“做件衣服，要的绒也不多，有个十个鸭子的绒，就足够了。”

“呀，要那么多啊？”何雨水惊讶道。

现在一个鸭子，大的要2块钱左右，小的也就1块多，而且肉还可以吃，十个鸭子顶天20块钱足够。

“咱们鸭绒可以做衣服，肉还可以吃，不行的话，到市场上还能卖了，算下来花不了几个钱。”秦刚算过这个账。

“卖，卖啥啊，你不是答应给做烤鸭吗？”许大茂反对道。

“大茂哥，你就知道吃？”何雨水谴责道，然后又问秦刚道：“很难弄吧？”

许大茂不在意，似乎想起烤鸭的味道，还咽了口水，道：“人这一辈子，不就吃吃喝喝吗？”

秦刚笑了笑，感觉何雨水还是女孩子，对于衣服有着天然的喜欢。

“不算难，就是鸭绒处理的不好，会有些奇怪的味道。”秦刚如实答道。

何雨水纠结了一会，没有再说话。

许大茂抬头看了眼天，催促道：“走吧！”

然后抬头往路尽头看了下，道：“没多远了，剩下的到庄里再说。”

“成。”秦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