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两个忘年交真就去糜烂了。
从【下贱母猫】酒馆开喝,喝到半醉,直奔【枯萎皮克精】私人俱乐部,观摩了一波‘关于立柱与服装对舞蹈表现力影响’的表演;
之后,精力十足的昆卡又拉着安托姆闯入【安姆公共大浴室】,好好泡了个澡。
最后,天色渐晚,两人这才手软脚软的瘫在那装棺材的破烂马车上,任由有气无力的老马拉着回家。
兴许是车上两个狗东西糜烂没带上它们,今天的两匹老马似乎有些emo,伴着一阵滴滴答答,竟将两人拉到了‘亡者乐园’。
车上,睡得不踏实的安托姆只觉着寒气一阵阵往毛孔里钻,侧头往周遭一看,魂差点没吓飞出来。
“我@#¥%&*!!!厄斯!厄斯!”
安托姆使劲摇着身边呼呼大睡的昆卡,吓到尖锐的嗓音在空旷幽静的墓地传出去老远。
被摇的头晕目眩的昆卡稀里糊涂的摆着手,压根不想睁开眼睛。
“厄斯!你踏马买的好马!这是要给我们送走了”
“到家了?”
昆卡大着舌头嘟囔着,还是不肯睁眼,就听;
“到家了?对对!到家了!还是人生终点站!”
!!!
昆卡也察觉到不对了,腰杆一个用力,唰的坐起身来。
“啊这...”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走在墓地石头路上的老马一个灵巧转弯,将马车停在一个正在施工的方形大坑前。
听到了动静,坑内挥舞着铁锹的守墓人探出脑袋。
守墓人:一脸问号?
安托姆:生无可恋!
昆卡:无语透顶!
空气似乎就这么凝固了;
片刻后,昆卡扯住老马缰绳,对着守墓人尴尬一笑。
“抱歉,这两好宝把我们哥俩当成木头疙瘩了,实在抱歉,打扰了!”
说着,昆卡又丢出一包银币。
“这是我们对死者之王的供奉,愿逝者安息。”
接过供奉的守墓人脸上这才扯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单手抚胸。
“愿死者安息,请离开吧,两位先生,夜晚已至,生者不再适合待在这片亡者之地。”
“理应如此。”
昆卡礼貌点头,当即拉起缰绳驱赶马匹。
老马不情不愿的迈开步子,以往到了坑前就没有不卸货的,今天倒好,货赖在车上不下去了。
离开墓园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回头看了眼身后薄雾渐起、隐隐绰绰的墓碑群,安托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多亏死者之王守护着墓地的宁静与祥和,要是没祂,我都不敢想象这种规模的墓葬得诞生出多少可怕的玩意儿。”
是啊,从耶各到米尔寇,再到克蓝沃˙莱恩斯班,这一届届下来,也就只有克蓝沃干的像那么回事!
昆卡默默应了句,接着话锋一转,心中陡然怒骂。
但是这个吊人把我糊墙了!这仇我还记着呢!
心里骂咧之际,安托姆忽然抬肘,碰了碰他。
“喂,厄斯!快看,精灵!”
昆卡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仲夏节之夜那位精灵女士!
此刻的她面容憔悴,披着厚厚的斗篷,手里拿着一束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正低着头往墓地里走。
昆卡当即拉住马车,对着精灵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