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戴好围巾,遮住大半张脸,一双小鹿眼直勾勾的看向容闵桓:“哥,我就问一句,这个项目是我今天送晚了的那个吗?”
沉闷的车厢里,容鹤的声音出奇平静。
容闵桓心里一颤,容鹤已经很多年没当他面儿喊过哥了。
但这点心软比之天价欠款,瞬间荡然无存,容闵桓不置可否。
“哥,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就一点,别把公司搞垮,这是爷爷的心血。”
容闵桓皱眉:“我想搞垮还要你来签什么合同。”
容鹤没再说话,沉默的下了车。
刺骨的冷风吹了容鹤一脸,活生生把他给吹醒了不少。
不同于其他场所,景隆德园的一切都极为隐蔽私密,估计是容闵桓提前打点过,有人主动上前询问,容鹤报了自己的名字,就被西装男领上了电梯。
这并不是容鹤第一次陪酒。
两年前,容景盛第一次被针对后突发脑出血,在医院昏迷不醒,容鹤为了给他爸减轻负担,主动要了一份合作名单,要去帮忙谈合同。
董事会也只当他是小孩子开玩笑,但当年的容鹤愣是比公关还狠,打听好合作方所处位置,拎着一箱子酒过来赔罪,红的白的啤的掺着喝,什么都不怕。
来者不拒敢往死里喝,哪怕喝不下去也硬灌的不在少数,甚至很多人为了谈生意,一个酒场跑完立马就不停歇的往下一个酒场奔赴,为此去医院洗胃的也不在少数。
容鹤比较特殊,年纪小,长的嫩,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在一群满脑肥肠的老板面前格外养眼出挑,再加上谈吐气质不同,敢喝敢拼又会奉承,极大的满足了这些老板的虚荣心,在容家被方氏集团针对的消息没被放出来之前,容鹤凭借自身优势,还真挽救了不少合同。
直到有人透露,方席玉放了话,容鹤一杯酒是一千万,想要吃容鹤的敬酒,要看家底够不够厚。
本来这事儿都当是谣言,很多老总不信邪,结果那几天承了容鹤敬酒的几位老总,单子立刻被方氏名下的子公司撬走,没过几天,他们的公司也被方氏收购了。
这可把不少老总都吓了一跳,从此再也没人敢跟容家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