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是也负伤了嘛?
怎么只过了几日,便...”
李长风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陈师弟!...”
“这些无用的话,咱们就不说了!”
“某与你之间本无仇怨,只是因宗门之故,才不得不刀戈相向!”
“不过,某也不是嗜杀之人。”
“这样吧!”
“尔等若是自行散去的话,只需把腰间储物袋放下即可。”
“如何?”
“这...”陈凤池犹豫了起来。
让他没想到是,他还没拿定主意...
他身后的一班清河宗弟子们,便纷纷抛出自己的储物袋,然后驾起飞剑,‘嗖!嗖!嗖!...’地,四下奔逃而去。
转瞬之间,便跑了个一干二净。
李长风伸手一招,所有的储物袋便汇聚而来,被他拍入腰间。
陈凤池看了一眼身后,转头对李长风惨然一笑。
“倒是让李师兄笑话了!”
李长风摇了摇头。
“陈师弟不必如此!”
“首阳祖师陨落之后,我首阳宗也是一夜而散!”
“如今,某身边也只剩下两位师弟相伴了。”
“呃!...”对面的陈凤池愣了一下,吃惊地道:“这...首阳宗也...也散了?”
“不错!...”李长风点了点头,“如你我两宗这样的门派,其实都是掌门一人之门派。
掌门创门立派的目的,也是为了自身修行的便利。
故此,收起徒弟来,自然也是良莠不齐,什么样的人都有。
即有如你我这般,从小长于宗门,以宗门为家,对宗门忠心之人,也有那种偷奸耍滑之辈。
如此宗门,掌门在时,一切还好。
掌门若是不在,宗内若再没有修为强横的修士弹压,那宗门自然就会一轰而散了。”
对面的陈凤池愣了一下,一脸惊奇地看向李长风。
“李师兄即生于宗门,长于宗门,又如何会知晓这些道理?”
“哦!...”李长风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这是之前,某去三山坊市之时,一位过路的前辈大修所言。
某当时还对那位大修所言,不屑一顾,可这几日的经历,却又让某醒悟了过来。
那为大修之言,实乃是字字珠玑啊!”
陈凤池又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略显希冀地问道:“李师兄!...
首阳宗即已不在,那你我两宗之恩怨,便应也不复存在。
在下...在下可否带着,我宗掌门一起离开?”
“陈师弟见谅!”李长风摇了摇头,“首阳宗虽散,但我宗首阳祖师,却是因清河上人之故,才陨落的。
首阳祖师待某虽无甚亲厚之处,却也将某引入道途,迈上修真大道。
如此大恩,某不得不报。
清河上人,今日必亡!
如若不然,某心不安,道途不顺也。”